带着面具男人挣扎着伸出手,好像要抓住什,束阳光从窗棂洒落,落在男人掌心。
他曾经躺在昏暗洞穴中,颤抖地伸出双手,顺着岩壁往上摸索,想要抓住,也就是那束光罢。
指尖微微颤抖,那只手不甘地张开,张开得那般用力,让青筋在手背上凸现,而后,苍白手无力地垂下,打翻桌上瓷碗。
药汤洒落地。
“哇,你还会怕苦啊。”
只有点点浅淡甜,可是心里装太多苦涩人,其实只要那点甜,就能把整颗心填满。
“白棠。”
他闭上眼,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声音轻到宛如梦呓。
然而有些时候犯病,单单念个名字压不住郁气,那个时候他就会很想提刀杀人……抑或是去找白棠。
去找白棠。
全部都被斩断吧。他这样疯狂而绝望地想着,脑海里全部都是这样声音在叫嚣。在他几乎要头炸欲裂时,声柔软而干净少年音将他从深渊拉回来。
四目相对间,所有血色都无声消散,他目之所及唯有这个少年,四下哀鸿遍野,身边尽是刀光剑影,然而他却什也看不见,什也听不见,他就这样呆立着,怔愣地看着那个少年。
看着那双能融化切思绪墨绿眸子。
然后他在其中看到自己。
如果他这悲哀而短暂生真出现过救赎,那定不是那日他从洞穴爬出,窥见第缕阳光。也不是他坐在高位上,满嘴苦涩时所食冰糖葫芦。
不需要做些什,就是单纯地看看他,哪怕只看眼,都能让他指尖停止颤抖,都能让他艰难地吸口气。
就像现在,他又开始犯病,喉间涌出汩汩血,嘴里全部都是血,他紧咬牙关,可是那些血还是从嘴角溢出。
红黑血濡湿枕巾,他全身也不可抑制地抽搐起来,疼痛蟒蛇从骨髓里爬出,狰狞得好似要冲破皮囊。
白棠……
想要……看眼……白棠……
而是白棠。
他看着他,屏住呼吸,像是怕惊扰个梦。
那样干净,美好,纯洁而无暇梦。
遇到白棠后,他就再也不吃糖葫芦,因为好像所有冰糖葫芦加起来也没有“白棠”这两个字甜。
他吃药前要认认真真把“白棠”这个名字念好几遍,拆开嚼碎含在嘴里,最后尝到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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