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舟点都不信。
“正常?”他冷声道。“那刚才怎没告诉本王?”
更何况,他绝不相信这只是“些许疼痛”。霍无咎多能忍个人,能疼出头汗,那便绝不是常人所能估量痛感。
不等李长宁回话,他便步上前,把揪住李长宁衣襟,咬牙道:“若是
这下,靖王想必绝对看不出来,将军此时正忍着怎样疼痛。
果然,靖王跟着应声。
李长宁放心。
却在这时,他看见靖王背影顿顿。
紧接着,他听见靖王声音,如坠寒窟。
不如……找个借口关心他几句?
江随舟有搭没搭地跟李长宁说着话,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惦记着床榻上霍无咎。
片刻之后,他做下决定。
来都来,还有什抹不开面子?
这想着,他抬抬手,止住李长宁话端。
李长宁心都提到嗓子眼。
可是,眼看着炷香时间过去,床榻上却仍旧没什动静。时间点滴地推移,房中却除他们二人交谈声,点其他动静都没有。
渐渐地,李长宁放心。
果然,这位霍将军不能用常人标准来判断。
他既有这份耐力,那便也不需要自己掩饰。
来靖王即便心有怀疑,也抓不住端倪。
禀报完毕,李长宁低着头,边暗自算着时间,边在心里求靖王快走。
便见坐榻上靖王抬起手。
李长宁浑身蓄势待发,只等这位主子摆摆手,自己好溜走,顺便将这位爷也忽悠走……
却见江随舟端起桌上茶杯,喝口。
“他脸色怎这白?”
——
直到走近,江随舟才看见,霍无咎唇色白得不正常,额上也覆层细汗。他此时正闭着眼,直到自己走进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费劲地睁眼看向自己,仍是那副面无表情模样。
但江随舟却眼看出,他是在硬撑。
江随舟惊,连忙将李长宁拽来。便见李长宁哆哆嗦嗦地上前,给霍无咎诊番脉后,说道:“回王爷,针灸之后会有些许疼痛,是乃正常现象。”
李长宁正滔滔不绝,跟江随舟描述自己针灸之法都能贯通哪些血脉,会有怎样作用,乍被打断,连忙抬头看向江随舟。
就见靖王站起身来,走到床榻边。
“那你呢,可有觉得好些?”他听见靖王问道。
李长宁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靖王对着霍将军说话时,语气都比刚才温和几分。
便听床榻上霍将军嗯声,嗓音有些哑,但声线却是平稳。
于是,李长宁放心地同江随舟交谈起来,对答如流,应对得颇为自由。
但他却没发现,坐在榻上江随舟有些心不在焉。
他目光时不时往床榻上飘下。
平日里霍无咎确不爱搭理他,但也没像今天这不搭理,往那儿躺,跟没自己这个人样。
打从那天自己跟他摊牌起,似乎霍无咎就直是这番态度。也不知是自己哪里说错话。
他竟又接着问下去。
从多久能见效,到那针灸是否有旁影响,甚至连扎什穴位,他都要问。
李长宁心道,完。
他边战战兢兢地回答江随舟问题,边算着时间。
炷香功夫很快,眼看着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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