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些。”霍无咎说。
不等江随舟应声,他便猝不及防地手下拗。江随舟猛地抽气,便听见轻微骨骼声响。
“好。”他听霍无咎说道。“只是还会有红肿,养上几日便能消下去。”
说着,他扯下自己条衣摆,替江随舟将脚踝缠住,重新穿上靴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满目莹白被
他站起身,将垂落在手肘上衣袍朝肩上拉,便回身走到江随舟面前,有些不赞同地瞪他眼。
“此时不会乱动吧?”他道。
江随舟笑两声,便由着霍无咎在他面前单膝跪下,又将他扭伤那只脚搁在腿上。
“你有什打算?”江随舟问道。
便见霍无咎边低着头替他脱鞋,边说道:“江舜恒既要你死,那必然不会立时让人来寻你。在这里候着,等到他们人寻来,再先行回去。到时候,你就只说自己摔下马扭伤脚踝,自己找到这处水边。那几个杀手是庞绍人,他私下养杀手事,江舜恒绝不会知道,所以,他也不会起疑心。”
纪泓承半点不谦虚,大声道:“臣多谢皇上!”
后主咬牙切齿,恨不得赐死他。
“既然如此,朕便赏你个差事吧。”他坐在马上,垂眼俯视着纪泓承,语气轻飘飘,牙齿却是紧咬着。
“方才靖王去林中追鹿,到这会儿都没回来。朕担心他,便由你去将他寻回来,朕必有重赏。”
后主抬头看眼渐渐沉下山去日头,说道。
在他面前跪下来,朗声笑道:“皇上!”
“什事?”后主对他遇见什好事并不关心。
便听纪泓承道:“臣方才猎得只大虫,想献给皇上!”
后主喉头哽,周遭*员们听见这话,时间面面相觑,脸上喜气都僵住。
这纪泓承脑子根筋便算,哪儿有陪皇上出猎,还抢皇上风头道理?
江随舟嗯声:“也是这想。”
霍无咎将他鞋袜放到旁侧,便握在他足弓上。江随舟本就生得白,双足平日里更是不见日光,此时在阳光下白得像能发光,青色血脉隐现,更显得他白得通透。
让霍无咎掌心粗糙手这握,他竟莫名有些耳根发烫。
怪得很。
而霍无咎却似是没注意到般,手下略微动动,便查看起他伤势来。
整日过去,看这天色,想必也该到给他那位五弟收尸时候。这晦气事,就让纪泓承去做,顺便到时候安他个保护靖王不力、致使靖王身死罪名,将这个不知趣大傻个,并处死去。
——
江随舟坐在溪边石头上,眼看着霍无咎坐在水边,将肩上伤口清洗干净,重新包扎起来。
这还是江随舟逼。他到水边,便硬要先替江随舟看脚踝。江随舟不肯,硬要他先处理好伤口。
霍无咎自是拗不过他。
后主时没说话,抬眼往他来方向看去,便见有几个侍卫骑着马,费劲地拖着个小山般大物,朝着这边来。
纪泓承不仅猎到只虎,还是只健硕高大成年猛虎。
后主再看向自己那堆零零碎碎山羊麋鹿,心下阵厌烦。
这姓纪,当真令人扫兴极。
“这般,爱卿可算猎得头筹,朕该好好赏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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