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看上去富贵泼天,实则根本就是行在绳索之上。那多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又有那多人需要依傍他,他没有选择。
但是现在……
有个人,愿意缚住手脚,丢掉剑刃,忍辱负重地活在敌人手中,就是因
“引狼入室对你来说,可不是什好词。”他说。
“也没想当什好人。”霍无咎将那剑在河中洗洗,便对江随舟道。“原地等,会就回来。”
江随舟点头应下,便见霍无咎单手握着剑,往林中去。
他笑容渐渐消失,目光却落在霍无咎后背上,直到他背影消失在林中,也没有挪开。
他心里清楚得很,霍无咎虽说得轻松,说自己要里应外合,说要让后主引狼入室,但江随舟知道,对霍无咎来说,最容易、最简单办法,就是回到北梁。
“不是,是说……”江随舟连忙开口道。
“知道你说是什。”霍无咎说道。“不过,你不是也说,要护你周全?”
江随舟有些不解这其中有什关联,只应声道:“是啊。”
霍无咎俯身拿起江随舟剑,低下头时,便见江随舟面露不解地看向他。
他目光中流露两分无奈,抬手在他头顶上拍下。
布料遮住那刻,他是怎样地松口气。
他直起身,在江随舟身边坐下来。
“那以后呢?”江随舟问道。“再之后,你可有什打算?”
这是他自刚才以来,直想问话。
他就知道,野史上霍无咎能从靖王府逃出,再路离开南景回到北梁,其中定有什不为人知关窍。如今,这事儿能够提前,江随舟知道,这跟他脱不开关系。
他是个战无不胜将军,他军队就是他手足、是他手中利刃。
但是现在,竟是自己,将他手足束缚住。
他不走,仅是因为答应过自己。
江随舟说不清自己现在感觉。
他无论是在穿越之前,还是穿越之后,直都不得不自己撑住自己。穿越之前,他虽说有父母,但他父亲有是情人和儿女,他母亲眼里只有他父亲。
“此时想走,自然随时都能走。”他说。“但是,江舜恒找不找你算账?”
自是要找。
江随舟诺诺地不说话。
“所以,没什打算。”他说。“留在这里,见招拆招,总能等到机会,寻出他们弱点。届时里应外合,既能让他们措手不及,也能让他们看看,什叫引狼入室。”
江随舟听到这话,噗嗤笑出声。
若不是他千方百计地想给霍无咎寻医,他手下人也无法借着这个机会找到霍无咎。想到因着自己筹划,竟意外地与霍无咎势力契合在处,竟因此帮他,江随舟便觉得颇为奇妙,甚至有种莫名喜悦,压都压不住。
霍无咎侧目看向他,便见他双眼亮晶晶,正盯着自己瞧。
他自是知道江随舟问是什。他非但没有生气,还打心里为自己高兴,霍无咎竟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因此松口气。
他应该为此高兴,但之前担忧全是杞人忧天,他竟又有些隐隐失落。
他顿顿,道:“再接下来,便打算给你弄些吃去。”他像是没听懂江随舟问是什般,站起身来,神色自若,本正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