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几颗泪滴落在纸上,将字迹都晕花。
霍无咎飞快地浏览番手中信件。
便见那信上言辞恳切,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李晟说,没想到魏楷还有再见将军日,即便将军双腿未愈,也定然已有线生机。他镇守江北,日
他张张口,正要说话,便听娄钺又开口。
“你还觉得挺光荣,是吧?”他怒道。“打胜仗才值得光荣,打回邺城去才叫长脸!你要杀他,要放他,把战俘嫁给王侯,怎,你等着天下人夸你聪明,骂霍无咎窝囊吗!”
“你做出这样事才叫窝囊!不仅天下人会笑话你,笑话皇上,还会笑话整个大景!你们当文官不是最喜欢名垂青史吗?再过个千年两千年,你信不信,到那时候人还要笑话你拿这样龌龊手段折磨战俘,笑你荒唐无耻不择手段呢!”
——
那支粗壮柳枝早被霍无咎丢到窗外。
竟被折辱至此!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江随舟。
便见那位貌若好女靖王此时白着张脸,弱不禁风地被旁边太监扶在手里,正抬眼看着他。因着方才咳得厉害,他此时眼中湿漉漉地含着点儿泪,在灯下竟有几分病态带来可怜。
娄钺怒火中烧。
他今日怎也与这位靖王说过几句话,言谈之中,多少也能看出几分他为人。而今再看庞绍这幅模样,到底是谁想出这恶毒法子羞辱霍无咎,昭然若揭。
不知会做出什事来。但不管什事,这怒火,都定是冲着他来。
他勉强止咳嗽,深吸口气,只等着迎接,bao风骤雨。
而娄钺却是脸不解:“什喜事?”
庞绍看看江随舟,又看看娄钺,意味不明地笑两声,不说话。
而上首后主,也难得多云转晴,收起方才疑虑和不悦,满意地看庞绍眼。
入夜,魏楷匆匆进霍无咎屋子:“有件事,将军。”
霍无咎侧目看向他,便见魏楷从袖中拿出封极小书信,卷成小卷儿,当是飞鸽传来。
“这是大江北岸守将李晟送来回信。”魏楷说道。
霍无咎应声,将那封信接过来,在手里展开。
信纸并不大,其上以蝇头小楷所书,虽内容不少,看看得颇为清楚。可是,许是那写信之人情绪太过激动,虽是小楷,但笔画却带着难以自抑颤抖,瞧上去便有些潦草。
娄钺虎目瞪,吓得江随舟都不由得哆嗦。
下刻,却见娄钺转过身去,八尺多长身高,山般立在那儿,直看向庞绍。
“庞绍老贼,只当你素来不是人,却没想到竟这般恶毒!朝堂战场上恩怨,你还要往后宅里扯?!”
他声音很大,洪钟般,骤然在金碧辉煌殿中炸开,将满朝文武都吓跳。
就连庞绍时间都没发出声音来。
便有庞党*员笑着接话道:“娄将军不知吧?当年定北侯独子霍无咎霍将军,可与靖王殿下成段佳话呢!”
时间,席上发出阵笑声。
又有*员笑着接话道:“什霍将军,如今可得是霍夫人!”
娄钺大惊,愣许久,才回过神来。
这靖王是什人?是个普天下人尽皆知断袖。年初霍无咎兵败,他在岭南有所耳闻,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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