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
霍无咎不是史书上那个被赋予
神格
将军。
他是他心上人。
许久之后，江随舟缓缓开口。
“那你
定要说到做到。”他说。“不能骗
。”
霍无咎又说：“城中还有些人，此后便由他们保护你。明日有个属下会入府，你不必管他，他自己知道该怎
做。”
江随舟点头。
“所以……”他看向霍无咎。“真不会有危险？”
霍无咎低头看着他。他不敢说实话。
他不知道对方到底会带多少兵来，又会怀着怎样心思、派来什样将领。
“因为明天要开拔，所以今天会这样。”霍无咎在旁侧说道。“是军中规矩。”
他像是总在城墙上坐着般，分明脚下悬十余丈空，腿却闲适地晃来晃去，甚至另条腿抬起来，踏在城墙边缘上。
反倒是江随舟颇为紧张，被霍无咎扶着坐下，便不敢再动。
“此后便是连日奔波辛苦。”江随舟说着，看向霍无咎。“你明日也同他们起？”
霍无咎将胳膊往膝头搭，侧目看向江随舟：“娄钺已经送来两套戎装，明日和魏楷便会潜进去。”
江随舟没想到，霍无咎直接将他带到城墙上。
天色黑下去，城墙下士兵营帐中点起火，而城墙之上漆黑片，什都看不到。霍无咎颇为熟练地寻到处守卫死角，便带着江随舟踏着墙壁，纵身跃上。
临安城墙很高，将城内城外隔成两个世界。
城内是繁华片满城灯火，而城外，则散落地亮堂堂营帐。
霍无咎带着江随舟在城墙边缘坐下来。
——
第二日早，城外军队便开拔。
霍无咎行踪颇为隐秘，动作也很快。江随舟早起身赶到他房里时，坐在轮椅上，已经不是他。
是个身量与他差不多高年轻男子，见到他进来，那人上下打量他番，便利落地站起身来，朝着江随
这些都不是他能确定，甚至他都无法断言究竟有几成胜算。他唯确定，就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江随舟独自置身险境太久。
他抬起手想要碰碰江随舟头发，但手抬到半，却又停住。
他笃定地说道：“只要你不出事，就是安全，放心。”
江随舟看着他。
如果说他还是几个月前他，他绝不会有半点担心。霍无咎是谁啊？大梁战神，向来战无不胜。即便他马失前蹄次，也绝不会有第二次，在他面前，没有什是有问题。
“那他们难道不会发现？”江随舟问道。
“领兵是纪泓承。”霍无咎说。“可靠，你放心。”
江随舟点点头。
便听霍无咎说道：“倒是你。虽来回会快些，娄钺也在城中，但你要小心，别让庞绍发现。”
江随舟应声：“好。”
江随舟低下头去，便能看见片热闹。
这热闹与城中是不同。将营帐照亮是地上火堆，冒着腾腾热气。围在火堆周围士兵声音都不小，说笑吵闹着，倒像是被火焰炙烤得沸腾起来般。
他们席地而坐，酒坛和饭菜都这放在地上，酒肉香气随着腾起热气起升起来。
江随舟时眼都有些直。
“倒是热闹极。”他说。“他们日日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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