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表情如常,但江随舟心下却莫名有些不安。他略思量,便借着因没睡好而惨白脸色,咳几声,哑着嗓子虚着口气,强笑着说:“皇兄……臣弟这两日刚受寒,怕将病气过给您,还得赶着回府吃药。”
却见后主挪挪身体,往龙椅上靠。
“有要事。”他说。“这事需交给你办,旁人都不行。”
江随舟眉峰微动,问道:“不知皇兄说是什事?”
便见后主意味不明地静静打量他番。
但却在这时,太监唱喝声音响起来。
百官下跪参拜,后主坐到龙椅上。
江随舟心中不安更甚。
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况今日,庞绍和后主似乎都有些反常。
他强压下心底不安,但却总忍不住走神去惦记霍无咎。
江随舟敛眉,心下有计较。
庞绍反常,想必是做、或是即将要做什反常事。不知会朝会上能否听出端倪,若没有,还需要着徐渡再去探查……
他正兀自思量着,却见庞绍看向他。
只匆匆眼,从他身上划过而已,但那目光中却带着两分意味不明阴冷,让江随舟背后毛。
他收回目光,心中隐隐生出些不好预感。
第二日早,江随舟便上马车,径直入宫去参加大朝会。
他前天晚上都没有睡好,直到二更天才堪堪睡下,待天亮,便又起身。
但他知道,这大朝会他非去不可。
他旦称病不去,宫中定然会派太医前来诊治。霍无咎在他院中,是人尽皆知事,若有外人来,旦看出端倪,便会露馅。
他只得硬着头皮上车。
“还有个多月,就是皇考忌日。”他神
这二人虽与平日不同,却四平八稳,半点不见着急,难道是霍无咎败露,计划已然失败?江随舟知道自己不该这般不信任霍无咎,但却忍不住地关心则乱。
他心下揣着不安,总算熬过朝会。
他勉强松口气,随着文武百官道行礼。眼看着已有不少朝臣退出去,他便也转过身,混入朝臣人群中。
却在这时,龙椅上后主开口。
“五弟。”他说。“你先等等。”
难道是霍无咎事已经被他察觉到?但府上为何没有半点动静,也没见他人来探查。
江随舟看庞绍眼,又回过头,朝殿外看去。
森严禁卫军陈列在几重宫门周围,大臣零零散散地散在洒满日光广场上,徐徐往广元殿来。
此时他已入宫,自然无法在朝会之前离开。只等会儿早朝过,他需第时间回去,看看究竟出什事。
半盏茶功夫,朝臣便已经到齐,静静等在殿里。按着后主素日习惯,需再等至少刻钟,他才会姗姗来迟。
马车路晃得他头晕,待到在开阳门下车时,清早日头又照得他发晕。
他皱皱眉,拢起衣袍朝宫里走去。
按着大致速度,霍无咎这两日应当已经抵达长江南岸。但是他半点消息都没有收到,也不知他那边是否顺利……
他路走过开阳门内广阔汉白玉广场,入广元殿。
他来时间算很早,但向来迟来庞绍竟已经等在殿中。周围几个*员围着他说话,他却副兴致缺缺模样,像是有什旁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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