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娄婉君抱着胳膊站在旁侧,闻言踢踢旁边捆得严严实实庞绍。
“这有什难?”她说。“切他根手指头,送进宫里去,皇上不就全明白?”
娄钺咬牙切齿。
“你不怕他也切靖王殿下根手指?”他怒道。
娄婉君皱眉:“那该如何?”
他这幅模样极大地取悦后主。
他紧盯着江随舟衣袍破口处瞬间溢出鲜血,面上扬起扭曲笑意,咬着牙又甩鞭在江随舟身上。
抽打皮肉声音,在牢房中声声地响起,血腥气渐渐弥漫开来,与牢中沉朽血腥味混在起。
纵要不他命,也要让他好好吃番苦。
若他在天上父皇看得见,也好开眼好好瞧瞧,他对这废物自以为是宠爱,可是能害死这废物。
他看着面前江随舟。
只是被在这阴冷牢里吊片刻而已,这病秧子脸色和唇色已然惨白。这是个随时都要死废物,即便这废物此时条烂命,他也不敢真赌……
即便有再多嫌隙,他也不想让他舅父回来时候,对着具尸体失望。
毕竟他舅父没抛下他不是吗?他母亲还在宫里呢,那可是他舅父从小最宠爱妹妹。江随舟那里还有他舅父想要东西呢,有这些在,他舅父不会弃他们不顾……
他竟无意之间,像是个被孤立小孩儿似,捧出自己所有有价值东西,只想换旁人多看自己眼。
步上前,紧跟着便脚踹在江随舟身上。
他虽常年纵欲,早亏空身子,没什力气,但那臃肿身材却摆在那儿。随着他全力角,江随舟闷哼声,被吊起身体也被踹得个趔趄。
“朕在问你话。”后主说。
江随舟却抬眼,挑衅地看向他。
“皇兄有本事,便今日就打死。”他说。“他日只待庞绍领兵回来,他想要东西,也都烂在臣弟肚子里。”
娄钺打量番捆在
——
幸而娄钺用兵速度极快,不过半个时辰,整个临安便被死死地封锁住。
混乱之中,他竟扣下庞绍马车。虽说庞绍带不少武功得死士和手下,折损庞绍不少士兵,却终归将庞绍连带着他夫人和小儿子,并扣押下来,严严实实地关起来。
恰在此时,扑空娄婉君领着人匆匆回来。
“而今,便需将消息送去宫里。”娄钺皱眉道。
后主紧盯着江随舟,眼睛发红,手都在抖。
他想杀这人,却不能。
片刻之后,他像是情绪终于掩不住般,劈手夺过旁边侍卫手上浸盐水鞭子,重重地把甩在江随舟身上。
骤然鞭落在身上,顿时将江随舟身上厚重亲王朝服抽裂道口子。即便后主力气不大,那鞭子也在他身上狠狠落下道血痕。
江随舟眉心骤然拧紧,即便咬紧牙,也没忍住痛哼声音。
后主死死地盯着他。
这东西虽说讨人厌得很,只要看见他,就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不痛快事。但他向来是收敛,直避着自己锋芒,逆来顺受得紧。
这是他头次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嚣张模样。
恨得他想立马看着这人将此事房中十数种刑罚受遍,想将他千刀万剐,片片地削下他肉来。
但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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