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玩,还笑!”
分明咬牙切齿,却也染上层化不开笑意。
——
江随舟只有种错觉,像是自己身边突然多只大狗似。
虽不出声,却总围着他悄没生息地打转,时不时偷偷舔他下,就高兴地要撒欢。
霍无咎阴沉着脸回过头来,就见江随舟也正笑着看他。
“他瞎说。”霍无咎脱口而出。
不过江随舟这模样,看就是不相信。
“居然没看出来。”江随舟笑着说。“你刚来王府时,也见过你喝药呀?”
霍无咎只恨魏楷嘴碎。
他手在剥葡萄时候显然不像挽弓那娴熟,像跟那葡萄有仇似,囫囵撕下外皮时,已然要将那葡萄捏碎。
不等江随舟说话,又颗葡萄落进他嘴里。
江随舟匆匆将葡萄咽下去,连忙开口阻止道:“不用,没有多苦。”
哪儿就那金贵?他从前自己喝药,拿茶冲冲也便罢。他这大个人,又不怕苦。
却听旁边魏楷噗嗤笑。
给吧。”
他来这小半年,乱七八糟药喝不知多少,早就习惯。不管什药,都是极苦,与其勺勺地受折磨,还不如口喝痛快些。
霍无咎明显不放心,片刻才不情不愿地将碗递到江随舟手上。
江随舟将碗中玉勺放到边,吹吹,便缓缓地将温热药汁点点喝尽。
他动作小心却流畅,但眉心还是不由自主地苦得拧紧。他只顾着对付手里那碗药,没注意到霍无咎随着他拧皱起眉头,也点点拧起来。
他也不知道这种错觉是哪儿来,毕竟在此之前,他也与霍
谁能喜欢喝药啊,那个苦玩意儿是好吃东西?他喝口就要发恶心,但是这大个人,总不能像小时候那般胡闹吧?
他不喜欢喝药,但更不喜欢丢人。
但是对上江随舟那副眉眼皆笑意脸,他却点都生不起来气,反倒满腔怒意,都软软地化成春水。
……只怪眼前这人太招人点儿。
他分明凶相毕露,江随舟却点也不害怕,只看着他笑。霍无咎磨磨牙,片刻之后倾身过去,发狠似,把将拇指上葡萄汁水抹到江随舟嘴唇上。
“王爷不知道,们将军才最怕苦呢。”
江随舟抬眼看过去,便见霍无咎也从那盘葡萄上抬起眼,双手沾着葡萄汁水,目光凶狠,警告般盯着魏楷。
就见魏楷嘿嘿笑,飞快地接着道:“将军打小就不生病,偶尔病次,谁都没法儿把药灌他嘴里去,气得老侯爷直揍他,也没用,发着烧还满屋子乱窜要往外逃呢。可能他自个儿怕苦,就当您也怕苦吧?”
“皮紧,还是嫌脑袋顶在肩膀上沉?”霍无咎打断他时,已然咬牙切齿。“还不滚!”
魏楷笑嘻嘻地跑。
终于,碗药见底,江随舟放下药碗,松口气。
却不等他口气松完,霍无咎忽然塞什到他嘴里。时间,股汁水四溢清甜在他嘴里蔓延开来,竟像是要把他残余在口中苦味全都逼走似。
是颗剥开葡萄。
江随舟抬眼看去,便见霍无咎不知什时候将个小桌子拉到床边。桌上放着贡果,正是前些时日西域进贡来葡萄。
霍无咎塞颗,又去剥第二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