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舟也懒得同他计较,便任由他抱着。
片刻之后,他问道:“今日你去处理那些事,是不是挺棘手?”
霍无咎顿顿。
那自然是棘手。他长这大,就没怎跟文臣打过交道。这些人不是战俘,不能杀之,况且此后还说不定有用到他们地方。
但是改朝换代,向来是他们最接受不,即便不死,也绝不会安分。单说临安,日之内便送来三封急信,全是太常令府上送来,说齐旻齐大人听闻皇上被霍无咎杀,直要撞守军刀剑,要他们
江随舟忙着顺气,霍无咎坐在那儿,便紧盯着他,嘴角直往上翘,副得意又张扬模样。
江随舟瞥他两眼,只觉这人幸好没尾巴,不然定然要翘上天去。
不过,他倒是看出,霍无咎此时神色与方才进门时,已是截然不同。
江随舟猜出几分。
见着江随舟看他,霍无咎便又得寸进尺地凑上来啃他。
他在床榻边坐下来,伸手去寻江随舟手。
“事情有点多,就晚点。”他将江随舟手握在手心里,揉揉。“只说要来,也没说不让你睡,有什好等?”
他语气本正经,却让江随舟听出口不对心。
江随舟闻言也不回话,却靠在床榻上笑起来,双笑意盎然眼睛,静静地看着霍无咎。
把霍无咎心看得砰砰乱跳。
着卷书,不过书本已然歪向边,看就是困得发晕。
霍无咎几步上前,把将他手里书抽走。
“瞌睡成这样,还看什?”他像是有点不高兴,语气却是软。
江随舟手里书忽然被抽走,吓跳,顺着看上去,便看见裹着身夜色里凉气霍无咎。
他轻轻地笑笑。
这样事,向来尝过第次就是要上瘾。
江随舟推不开,又让他稀里糊涂地吻遭。吻之后,已然歪在霍无咎肩上,被他牢牢圈在怀里。
“不许再胡闹。”江随舟喘息着轻声训他。
霍无咎本正经地答应声,答应声音还没落,已然又低下头去,在他唇边蜻蜓点水地亲下。
放肆得很,副有恃无恐模样。
他咬咬牙,凑上前去,回生二回熟地,便在江随舟嘴唇上轻轻咬口。
“有什好笑。”他低声道。
江随舟往旁侧躲躲,反倒让霍无咎追上去,本只简单咬下,也渐渐成唇齿间纠缠。
霍无咎半点经验都没有,只循着本能,也没什轻重,莽撞得很。只片刻,江随舟便有些喘不过气,抬起手来直推他。
霍无咎知他身上有伤,也不敢硬拗着他,让他推两下,便顺着他力道坐回去。
“没有,不是你今早说晚上要回来吗?”
他慢条斯理地伸手接过霍无咎手里书册,整理好,放到边。“怎回来这晚,才忙完?”
房中烛火燃得亮,总给人种暖融融感觉。江随舟这会儿困得嗓音都有点哑,语气也比平日里软些。
不过极简单几句话,却让霍无咎心中升腾起种奇妙感觉。这种感觉是他从没有过,毕竟他在外征战多年,也从没有体验过被人等着回家感觉。
竟是让他整日疲倦和烦躁,都轻飘飘地烟消云散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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