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绍死死地盯着他。
江随舟却半点没被他吓到,平静地接着道:“将霍无咎监禁至此送来本王府上,是您吧?步步紧逼,将本王逼上绝路,不得不反击,也是您吧?庞大人,所做切,霍无咎所做切,都是拜您所赐,是您所做切,给您反噬罢。”
庞绍却道:“巧言令色。事到如今,你还要说这些,难道是怕死以后,会来索你命吗?”
霍无咎不满地发出啧声,上前步便要打开牢房,副要冲进去收拾人模样。
江随舟把拉住他,将他往回拽拽。
此时,庞绍那双阴森森眼睛正幽幽地看着他,身上布上渗出血迹,看就知道霍无咎在遮挡什。
江随舟没有反驳他,只任由霍无咎带着,在那椅子上坐下来。
“庞大人。”他说。“别来无恙。”
庞绍笑声,嗓音沙哑得可怕。
“你满意?”他问道。
江随舟跟着走进去,拐过个弯,迎面便是关押庞绍牢房。血腥味清晰得很,江随舟往里看去,却见牢房中庞绍歪坐在角落中干草堆上,肩膀往下,盖着整块布。
而牢房门口,已然放把椅子,空,士兵齐刷刷地列站在后。
“这是……”江随舟看看庞绍,又抬头看向霍无咎,不解问道。
便听霍无咎淡声道:“没什,坐吧。”
他自不必说,他是怕行刑人看起来骇人,脏江随舟眼睛。
诏狱比不上宫中天牢那般阴森冰冷,却也是京中关押重犯*员地方。
打从到这个地方来,庞绍便没过过日安生日子。霍无咎手下兵都被练出手上本事,在折磨战俘这件事情上,最是拿手不过。
他们让庞绍终日忍受蚀骨痛苦,却又吊着他神识和气息,让他整日醒着,晕不过去,更死不。
庞绍已经不知过多少日子。
进地牢,便有股清晰血腥味扑面而来。霍无咎皱皱眉,似有些不满,接着便在临近牢房时候,按住江随舟肩。
他
江随舟却缓缓摇摇头。
“该是本王问您。庞大人,事到如今,你可满意?”
庞绍冷笑,嗓音粗嘎如地狱爬出恶鬼。
“被你陷害至此,自然满意得不得。”他说。
江随舟却淡笑道:“大人,事到如今您还不明白吗?害您至此,不是本王,而是您自己。”
他自己本就见过不少,更何况自己还被在牢狱里死去活来地关押整个月,知道那是个多脏污地方、受刑人身上又是怎样惨不忍睹。
他是见多,看到就像没看见似,甚至边审犯人边吃饭都不在话下。
但江随舟是什人?那是他心中再干净不过、再胆小不过白兔子。
即便江随舟胆子并没他想得那小,他也不想让江随舟看见。
江随舟闻言,抬眼看霍无咎眼,又看向庞绍。
“你先等等。”他说。
江随舟不明就里,还是停下脚步。
便见霍无咎大步走上前去,走到牢房门前看眼,继而像是看见什不干净东西似,不高兴地皱皱眉。
接着,他抬抬手,便有几个士兵走上前来。
那几个士兵忙碌会儿,霍无咎才退出来,颇为自然地执起江随舟手,将他带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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