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话锋
转：“您又何尝不是如此？先帝有负于您，庞绍独断专权，但大景江山仍是在
，这才是你
家国。您而今毁
自己国，又何尝不是毁您家？如今，又何必急着劝说老朽起，再转去为霍家朝廷效力呢！”
说到这儿，他情绪有些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
片刻之后，他止咳嗽，低声道：“好女不侍二夫，良臣不事二主
江随舟抬眼，淡淡看他眼。
两人目光对上，霍无咎顿顿，有些不服气，却还是抿紧嘴，重重地将头偏向边。
他今日来之前答应过江随舟，绝不同齐旻起冲突。
江随舟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齐旻。
“齐大人此话怎讲呢？”他问道。方才他与霍无咎无声拿点交流，即便细微极，也没逃过齐旻眼睛。齐旻再看向他时，目光有些复杂，停顿片刻，才沉沉开口道：“靖王殿下，家国与私情，不该混为谈。”
“若说是霍将军救于水火，那
流言自然是真。”江随舟坦然道。
齐旻盯他片刻。
“所以，这些时日京中和京外布置，也都是殿下您主意吧？”
江随舟点头。
“今天你来，也是替霍无咎来劝说吗？”齐旻追问道。
齐旻时间没有言语，倒是江随舟走上前去，停在齐旻面前，淡笑着点点头：“齐大人。”
齐旻目光在他和霍无咎身上停停，片刻后才坐直身体，开口道：“……殿下先坐。”
江随舟应声，在齐旻面前椅子上坐下来。
“今日前来叨扰，是有些事想要同齐大人商量。”江随舟温声道。
却见齐旻沉默片刻，开口道：“臣这些时日，也多少听到些流言。臣原本无论如何都不想相信，但而今看来，流言恐怕是真。”
江随舟坦然道：“但本王做出而今这些决定，并不是因为私情。同样，今日本王来请您出山回朝，也不是因为私情。”
“那你是为什？”齐旻声量有些高。
便见江随舟端坐在那儿，神色平静而坦然。
“本王自是为自己性命。”他说。“而前来劝说您，则是为朝廷。”
“朝廷？”齐旻不怒反笑。“靖王殿下，而今哪儿有朝廷？若您此时告诉，您即将登基为帝，那老朽便是有朝廷。若您不这做，那老朽朝廷，又在何方呢？”
江随舟仍旧没有否认。
他知道齐旻说话做事皆是坦荡，自己便也不便同他拐弯抹角。
见他默认，齐旻深深叹口气。
“便知道，这样事，不是他霍无咎做得出来。”他说。“但是，靖王殿下，原以为您通透明白，而今看来，怎这般糊涂呢。”
旁边霍无咎听他说话，只觉得磨蹭又不中听，有些烦躁地啧声。
江随舟大致知道他所说是什。
如今霍无咎占据皇城，皇上已死，而他这个靖王则生死不知。皇宫不是什人迹罕至高山峻岭，人死活，向来是再清晰不过。
既然没说死，那便定是活着。
靖王和霍无咎是怎样复杂关系，那是天下人尽皆知。如今霍无咎得势，扣下靖王却不杀他，个中原因，自然是颇为值得推敲。
江随舟猜得到，而今面对齐旻这样质询，便也颇为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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