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他道。“不过是些文官,总不会掉到江里去淹死。只要来南边,还能出什事?”
江随舟却摇头:“总归小心些好。人没到江南,什都是不作数。”
霍无咎拗不过他,只得转头去找李长宁,让他在江随舟每日药里多加几味安神静气药材。
直到五日后。
封急信快马加鞭,送到江随舟案头。那斥候进宫时,已然跑得气喘吁吁,将信送上前来时,腿下软,便噗通跪下来。
听到这儿,江随舟不由得露出个笑容来。
娄钺其人虽说确实大男子主义得厉害,但对娄婉君却也是极度心软,若非如此,也不会养出娄婉君而今这样性子。
“娄姑娘向来有分寸,将军若不愿拘她在临安,只管带上她便好。”江随舟道。
娄钺闻言叹口气:“那便多谢王爷。”
说着,便起身要告辞。
钺,让他派人去江边迎接。
待到那批*员按着霍无咎安排,把守在南景各处,那整个南景便全都要成霍无咎势力范围。
此事自然马虎不得。
因此,得霍无咎命令,娄钺又被江随舟特意召进宫,特意嘱咐番。
“兹事体大,所有从北梁送来*员,都需娄将军好生注意番。”江随舟道。
“将军说,此信加急,请王爷速览!”那斥候道。
江随舟闻言皱起眉头,连忙将那封信取过来。
信封展开,便见里头赫然是娄钺亲笔。
“*员全都送来,但北梁太子,竟也随行前来。”
江随舟笑道:“娄将军也不必太过忧虑。娄姑娘虽说性子与寻常姑娘不同些,却也无伤大雅。姑娘非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话,都是那些腐儒说。娄将军既不喜他们,自然也不必听他们这些话。”
娄钺点头应是,不过这些话,自然也听不进耳朵里。
江北人马眼看着就要渡江,江随舟也不敢让他们多耽搁,休整两日,迎接北梁*员人马便动身。
临安离大江很近,行军不过三五日便能到。又有斥候来回通报着情况,这几日,江随舟便直注意着娄钺送回消息。
他这如临大敌模样,让霍无咎都觉得有些稀罕。
娄钺也知霍无咎而今处境。他原就是南景武将,投靠霍无咎,自然是将身家性命都拴在霍无咎身上。他们二人小心谨慎,娄钺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闻言点头道:“王爷放心,自会当心些。”
江随舟点点头:“对娄将军自然是放心。”
娄钺沉吟片刻,又道:“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江随舟道:“娄将军只管说。”
娄钺道:“虽直不喜欢婉君东奔西跑,但这些日子在临安,也确实拘她拘得厉害。她前两日知道要外出,便嚷着定要跟着。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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