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霍玉衍
目光扫过殿内，却发现，那不速之客又来
。
毕竟在这传闻之中，他
直都是个被动身份，切都是娄婉君和娄钺做。而这传闻，自然也颇有扰乱军心作用，更是让军中诸将重新审视他和霍无咎身份。
此后，谁才是正统、究竟该听谁话，自然是更加昭然若揭。
霍玉衍坐享其成，只等着找到合适时机，随便给娄婉君些甜头，让她去逼迫娄钺，主动向他父皇提出要嫁给他。
娄婉君这身份，怎
都算是南景叛臣之女，他父皇想必不会允许她嫁给自己做太子妃。恰好，他也不想轻易地拿太子妃位置来作交换，届时摆出几分身不由己无奈，娄婉君就也愿意给他做妾。
大事将成，霍玉衍也舒心不少。恰逢快到十五，他便假惺惺地邀请霍无咎，十五之夜同在宫中小聚。
二人因此在军中大吵架。
霍无咎大怒，斥他不听军令，但娄钺却反驳道：“军令？
只知道听皇上命令。那地方那偏，你怎不让旁人守去？再说，皇上发话，太子殿下发话？只要太子殿下句话，这就领兵去守！”
霍无咎摔门而出。
这之后，自然是霍玉衍两方安抚，才平息他们二人之间矛盾。
而这反常之事，渐渐也传出原因来。
霍无咎嗤声，将江随舟手里那封密信抽走。“他只以为就他长脑子？只不过是仗着旁人懒得同他计较罢。”
他这幅模样，简直像将尾巴都扬到天上去。
江随舟看得直笑。
霍无咎由着他笑会儿，直到让他笑得有些恼，翻身又要折腾他，江随舟才连忙收住笑意。
“不过，娄姑娘那边计划得差不多，咱们是不是就可以有所动作？”他道。
——毕竟大事办成之前，还是要好好安抚下他。
霍无咎倒是欣然答应。
故而十五这日，天色还没擦黑，宫中设宴宫殿便热闹起来。宫人来来往往，殿中灯火通明，精美瓜果和菜品流水般送进去。
霍玉衍仍旧是卡着开宴时间，才姗姗来迟。
他来时，座上已经坐人。因着是家宴，故而整个宴厅总共也没几个人，除霍无咎，也只有他几个宠臣。
听说娄钺对霍无咎不忠，是因为他女儿娄婉君缘故。听说娄婉君似是盯上太子妃位置，回去便同她父亲大吵大闹，似是想拿那原属于南景三十万大军做嫁妆。
这嫁妆，自然是不能让霍无咎随意调遣。
时间，流言甚嚣尘上。霍玉衍那边八风不动，像是根本没听见似，但娄婉君，却结结实实地因为这个在军中大发几次脾气。
也算是将这事儿坐实。
霍玉衍倒是乐见其成。
霍无咎狠狠亲他两下，道：“再等两天。”
果然，几天之后，临安城里便不太平。
这不太平竟是由娄钺而起。自从归顺霍无咎，娄钺向来唯霍无咎命是从，但这些日子，却奇怪得紧。
娄钺开始不听霍无咎指挥，甚至开始和他反着来。
起先，只是霍无咎安排娄钺去镇守某处守备薄弱郡县，但娄钺却嫌那儿偏僻难行，又嫌弃霍无咎拨给粮饷不够多，故而当着霍无咎面便撂脸色，直言自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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