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席归璨忽略两者之间气质差别后,他真发现毛正雍和毛子协很像。
你在哪里?
你不是答应过吗?下次离开前,定会和说声。
如果这切不是个游戏就好,这样他就能随时随地都守在何如歌身边,就像巨龙盘踞在他宝藏上,哪怕在湿冷阴暗龙窟,每天都能过得心满意足。他愿意用所有时间来亲吻何如歌,宛如守财奴日复日清点他钱财。
席归璨退出游戏,个人在寂静深夜发呆。空旷房间,好像有无数幽灵潜伏在黑暗中,他把所有灯都开起来,还是觉得不够亮堂。
手边放着袋新买来水果糖,都是甜甜草莓味。席归璨坐在游戏舱盖子上,有那瞬间他以为自己坐在长条棺材上,和过去死者起被埋葬。
席归璨没有和往常样立刻下线,他站在黑暗走廊中,蓝眸散发出阴冷光,好似地狱冥火。
这里好暗。
他变成人形后,何如歌就不再和他起睡觉。没有何如歌,原本有改变生活又好像没什不同。
他想要去见何如歌,怎样都好,只要能让他见上面,哪怕是远远地望上眼,汹涌负面情绪都会如潮水般褪去。
内心渴望驱使着席归璨迈出第步,他越走越快,迫不及待地往走廊尽头走去。席归璨走到监控室门前,手掌贴住冰冷房门。
他往嘴里放颗糖,脸上没有什情绪,牙齿咔嚓咔嚓把糖咬得粉碎。点点微不足道甜弥漫在口中,尝过世间最甜美东西后,这些糖果所能提供愉悦已经微乎其微。
果然只有无知又软弱孩童才会轻易被颗糖哄好。成年人见过许多比糖更甜蜜东西,胃口被点点喂大。所以遇到何如歌,是他幸运,也是他不幸。
席归璨将十几颗糖起倒入嘴中,面无表情地咀嚼着,在人为制造甜意中,他闭上眼,甜得过分原本会产生痛觉,类似于吃辣感受。屁股在坚硬游戏舱上坐久有点麻,也许今晚最后面见到寻药鼠毛正雍,席归璨忽然想起现在负责自己病情寻药鼠毛子协。
那只胆子屁点大寻药鼠,经常会哆哆嗦嗦地告诉他些健康小知识。比如“十男九痔”,让他养病期间不要经常坐着,要多出去走动,万真得痔疮,也不要讳疾忌医,因为这只寻药鼠认识痔疮圣手。
从前席归璨直没有发现件事,那就是毛子协其实和毛正雍眉眼间有三分相似。毛子协见到他总是瑟瑟缩缩,而毛正雍却从容不迫,二者之间气质是云泥之别,毛子协这般上不台面模样,为毛正雍提鞋都不配。
深夜来找何如歌,会吓着他吧。
双手缓慢地收回。
席归璨站在门前屏住呼吸,虎耳微微抖动,他将虎耳贴在门上,将能量灌输进虎耳,定神细听,却没有听到何如歌心跳声。
他记得何如歌心跳声,砰砰砰,不急不缓,鲜活有力,他也记得何如歌呼吸声,绵长得像春天风,他还记得何如歌脚步声,有些许拖沓声响,懒洋洋,就像何如歌这个人慢慢走进他心里,住下,就再也不挪窝。
可是现在什都没有,监控室只是个空房子,空荡荡留不住何如歌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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