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渊侧过身去,正好能看见窗外街市上那个从远处纵马而来身影。
京城闹市不许纵马,这是在十六卫管辖之内。
这条街上多为酒楼瓦舍,路边摊贩与屋棚很多。那人纵着马路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横冲直撞随从,远处已有好几个摊子被他们撞翻在地。
其中还有个摆开在街边索饼摊,搭着布棚,底下还坐着几个食客。那群人大笑着路纵马而来,便见桌椅条凳都被撞翻,食客们四散着朝周围逃。
竟跟城里进土匪似。
就在这时,窗口传来阵骚动。
“那边是谁在闹市纵马?”有人小声议论道。
“你看那匹马,好像是王世子……”
——
好几个十六卫都凑到窗边去看,方临渊也被他们吸引去目光。
但这帮人渐渐跟他混熟,又是帮混惯二皮脸,这会儿分毫没被他威胁到。
“包扎伤口结都这样漂亮,将军当真是好福气啊!”这帮人反倒添油加醋起来。
“可不是好福气?这福气可是旁人想要都求不来呢!”娄硕喝两杯酒,这会儿也不怕方临渊,笑嘻嘻地绘声绘色道。“瞿尚书家那个,你们知道吧?瞿华骏!”
“他怎?”
“将军大婚之前,他在青楼里连醉四五日呢!”娄硕笑道。“便是而今甜水巷里都传开他名声,谁都知道他瞿公子是个千金买醉情种。”
后奏,方临渊也不得不来。
赶着十六卫大部分人休沐日子,除却轮值巡逻那部分卫兵之外,众人将泰兴楼上上下下坐得满满当当。
定好给执勤那帮卫兵外带酒菜之后,方临渊在李承安那张桌上坐下,率先将自己酒杯推远。
这大帮人要是给他敬起酒来,今日非要将他喝进医馆里不可。他不想受这个罪,刚好,有个合理极借口。
“吃饭就罢,酒就不喝啊。”他说着,扬扬自己受伤那只手。“有伤,喝不得酒。”
这条街上巡逻十六卫已然赶来,但跟在他身后几个根本跟
“王世子?”方临渊也起身朝那儿看去。
“秦国公世子王昶,这人犯浑不是天两天,们平时都当没看到。”提到这人,李承安表情有点不好看。“拿过他回,直接叫他闹到大内里。”
“去看看。”方临渊闻言说道。
秦国公世子其人他听说过,京城第混不吝,是前朝太后嫡系世孙,按辈分能与鸿佑帝论兄弟。
李承安便也跟着他去窗边。
“在青楼里买醉,就别号称情种吧?”登时有人笑起来。
“所以说啊,还得是咱们将军!”有人附和道。“公主那样名动京城人物,除咱们将军,还有谁配得上啊?”
方临渊恨不得桌子都给他们掀。
各个都人高马大,非要做街口长舌妇是吧?
只是他们说笑着,方临渊也做不出来煞风景事情,只黑着脸夹菜吃,左耳进去右耳出来,只当他们说话是刮过去风。
却不料,当即有人眼尖地看见他手上娟秀纱结。
“哟,将军,怕不是你本来能喝,却是公主殿下不允许吧?”那人立时笑道。
这层十六卫闻言,纷纷大笑起来。
方临渊把将那只手藏在桌下。
“找打是吗?”方临渊瞪向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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