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今日落他手里,可该你倒霉!”
整座泰兴楼上又阵昂扬欢呼。
——
旁侧茶楼之上,帘幔轻盈,茶烟袅袅。天字号雅间是茶楼整座顶层,上京春风恰从四方而来,片氤氲。
帷帽之下传出声轻笑。
“可听明白?”
王昶不服气地还要爬起,方临渊扫帚点,玩儿似,又将他死死按回去。
周遭百姓渐渐围拢在远处,虽不敢上前,却小声地指指点点,都说落在地上那位是大名鼎鼎秦国公世子。
后头泰兴楼上众人却爆发出阵山呼海啸似欢呼叫好。
隐约还能听见李承安声音:“旁观位置看将军收拾人,可真爽啊!”
方临渊没作犹豫,抬手按住窗棂,飞身跃,便纵身跃下三层高楼。
周遭众人阵惊呼。
他足间在屋瓦上几个点地以作缓冲,便稳稳地落到街上。他双手空空,余光瞥见旁侧棚屋上倚着柄扫帚,便伸手探,回手握,扫帚便在他手里舞出呼呼风声,宛若长枪般。
他纵身而上,径直停在王昶马前。那马嘶鸣着眼见到他眼前,却见他纵身跃,扫帚扫起股劲风,径直将王昶挑落马下。
骏马被惊得扬起前蹄,方临渊单手拉住缰绳来回拽,顺手便将王昶命从马蹄之下捡回来。
不上他马,他们呵斥着让他停下,王昶也充耳不闻。
甚至有个卫兵上前去拦,却被王昶随从兜头甩鞭子。那卫兵堪堪躲过,那随从还嚣张地大笑:“滚远些!”
周围十六卫们脸色已然不好看。
“这个混账东西……”娄硕已然搂着袖子冲下楼去。几个十六卫见状也搁下筷子,朝着楼下而去。
却眼看着王昶已到街口,有几个十六卫围拢上前,正准备拦他马。
坐在旁侧是个衣袍华贵掌柜,听见这声笑,连忙开口问道:“东家这是看到什?”
而坐在他面前人,戴着长及座下帷帽。他身形修长瘦削,雪白衣袍在日光下反射着熠熠华光。
他整幅面容都隐在
欢呼声里,娄硕等人已然赶到楼下,趾高气扬地将那几个随从捉拿下来,连带着马匹并抄没。
而在众人围拢中心,方临渊单手牵马,另只手握着柄五尺长扫帚,灰尘四起中稳稳握于他手,却宛若挑落敌将神兵般。
王昶脸几乎黑成锅底。
“你可知是谁?”他怒而问道。
楼上却传来李承安吆喝。
“何人放肆!”后头随从们纷纷勒住马,时乱作团。
王昶倒是功夫得,摔落在地却没受什伤,翻身而起便要与方临渊分个高下。
但方临渊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扫帚长柄挑,又将王昶死死按回地上。
“马匹罚没,另有五十两罚金。除此之外,这条街上所有摊贩损失都有你来赔偿。”方临渊说道。
方临渊眉心凝凝。
这是他下达过命令,条街市若有动乱,便需这条街市巡查卫兵负责。
这几人匆匆上前拦马,可马上王昶却没有半点停下意思,甚至变本加厉地夹马腹,径直便向那几人冲去。
若躲闪不及,是要出人命。
娄硕等人刚下到二楼,但王昶马眼见已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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