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偷偷摸摸藏在树后头小鹿般,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不料双鹿角早露在枝叶之外。
赵璴目光在他面上顿顿,继
赵璴模样生得艳,眉目又冷淡,这样颜色似乎不大衬他。不过长嫂没见过他模样,约莫是照着他年岁选布料,又因着清明要去踏春,才特选得这样清丽。
方临渊目光在春衫与赵璴脸上来回逡巡几圈,都想不出赵璴穿这种颜色是什模样。
赵璴应该不会穿吧?他心想。反正他穿不穿长嫂都不知道。
但这衫子翠嫩得像是池边新柳,长嫂反复叮嘱,他百无聊赖,在脑中把赵璴脑袋挪下来,移到那衫子上。
却在这时,赵璴抬起眼,平淡却深邃,正看向他。
“待到清明,皇后娘娘也要在曲江池设宴。曾去过几回,热闹极。”宋照锦笑道。“那儿场子极宽敞,玩意也多,什投壶关扑、蹴鞠马球,你们年岁轻,可要好好去玩玩。”
方临渊闻言笑道:“今年怕要辜负长嫂新衣。那日当值,玩不什。”
“啊……”宋照锦面上露出些许失望。“你们那日不在处啊?”
“都在曲江池,也没什区别。”方临渊安慰她道。
“那你执守之余也别忘,要多照应公主些。”宋照锦还不忘叮嘱。
都瞧得见。
这是上京城有名盛会,而于十六卫而言,便是要排上辛苦些班次差使。
清明节前几日,十六卫便得命令,要负责清明当日曲江池安防巡逻。
也就在这几天,江南又传来坏消息。
圣莲教终于被平定,却不料在最后战中,兵部钦差储佑不慎放跑圣莲教头目孙白并众教众,连苏州知府冯翰学都被他们掳走。
吓方临渊跳。
不知怎,落进赵璴眼中时,他竟有种偷看被抓包错觉,忙匆匆移开眼去。
不应当不应当,个大男人,老盯着人家看,那得搞得别人多烦恼啊。他心想。
方临渊清清嗓子,副知错就改模样转开眼去,时间规规矩矩。
而他不知,自己这般模样落在另人眼里,便像是悄悄地在掩饰什。
方临渊只得连连应是。
不过他也没觉得赵璴需要照应什。他们两个若并现于人前,又少不得绑在处演夫妻恩爱,只怕赵璴比他还嫌麻烦。
想到这儿,方临渊偷眼瞧坐在对面赵璴眼。
知道他不大爱说话,长嫂有什嘱咐也素来都冲着方临渊。他这会儿正静静坐在那儿饮茶,旁边绢素双手捧着长嫂给他春衫。
嫩绿色,用是柔软轻薄苏绸,颜色看起来娇嫩得有些过头。
*员反被叛贼捉拿,这是何等荒谬。
储佑呈上万字罪己状,圣上时震怒,限他十日之内捉回贼首。储佑快将江南翻遍,也没找着半点踪迹,通缉令直从江南贴到京城。
几日下来,便是连京城几处城门防卫都加强不少。
不过,远在江南圣莲教却并没让上京百姓太过忧虑,顶多是茶余饭后添些谈资。随着春风日甚日暖和,曲江池边垂柳日渐茂盛青翠,京里节庆意味也渐渐浓。
宋照锦还专程替方临渊和赵璴人做两件新春衫,在方临渊这日早起拜见时分别给他和赵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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