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安听见这话，转过头来：“你懂不懂马球啊你？”
“不懂啊。”方临渊坦然极
。
“……你！”李承安气得直瞪他。
“边关哪有这样
球场，
没打过。”方临渊淡淡说着，引着马朝湖边那处守卫走去。
“那你们都玩什
？”李承安闻言啧两声，有些想象不到。“也太没意思吧。”
方临渊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提醒道：“别在前面转，踩着流火。”
李承安撇撇嘴。
瞧着他胯下那匹战马冷静机警模样，看着比人还精，谁踩得到它啊！
他面上不服，却还是引着马走远些，省得碰着他金贵流火，到时候还说不清。
方临渊天亮之前先策马在曲江池各处看
圈，检查遍各处岗哨与巡逻。到卯时，已有不少人入园中，偶有在道路上追逐，尚未引起动乱踩踏，便已被十六卫很快制止。
而复又垂下眼去。
小鹿藏得这样认真，他便只当没看见那对鹿角罢。
——
三月初五，曲江池守卫打开园门，满园春景大大方方地展开来。
这日天气很好，天刚蒙蒙亮，便看得出番天高气爽好天气。京城各处以及城外几个县镇百姓陆陆续续地出门，路上粼粼而行马车与牛车辆辆驶过，看上去热闹得紧。
却在这时，忽然有个轻飘飘东西自柳下飞来，砸向方临渊。
方临渊极为敏锐，执刀那只手抬起来用刀鞘拦，那物便软绵绵地撞在刀上，落下去。
他低头，便见是朵盛放芍药，吧嗒声在草地上摔散花瓣。
方临渊面露不解，抬眼看去，便见是池边几个衣衫明艳姑娘，正凑在处看他。
见着他看去，几个
他便仍带着几个卫兵来回巡逻各处，避免有玩忽职守者或其他意外情况。
西侧高些楼台上是皇后设宴之处，有禁卫把守，他们稍加巡视便可。而百姓与摊贩们则分散在池边各处。已有骑着马富家子弟策马入池边马球场，踏着青翠草场追逐奔跑，周遭围拢不少人观看。
而池边柳下也坐不少踏青百姓与商贾，女子们春衫单薄艳丽，飘飘摇摇宛若天边落下云霞。悬着箱箧小贩们走来走去地吆喝，身上悬着各色玩意、吃食糕点和五颜六色风筝。
“要不是爹硬把关到十六卫来，每年开春打马球，也是把好手呢。”李承安在旁侧也不由得伸过头去，看马球场上热闹。“你看场上那几个没？加起来都不是对手。”
方临渊朝那边看眼，笑声：“吹吧你。”
不少富家子弟骑着马，到城郊便你追赶。还有些步行或骑驴百姓，慢悠悠地行在平坦宽阔青石路上。
除却京中各处巡逻岗哨，其他十六卫全部调派去曲江池。这日任务繁重，他早便动身。
他手上仍包扎着，但因着赵璴药已然好大半，这会儿多裹两层绸纱，已然可以自如地骑马。
这日因着亲自当值，他穿御赐金红麒麟曳撒，窄袖笼进护腕当中，腰佩绣春长刀，端得副飒爽英姿。
刚到曲江池时，跟在他旁边李承安跨在马上，忍不住围着他转好几圈，啧啧称奇道：“何时也能穿上御赐衣服？当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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