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藏着掖着呗,教教嘛。”
——
方临渊面无表情地朝着他马屁股上挥鞭子。
那马登时朝着香车方向跑去,李承安猝不及防,哎呦两声,手里花差点又掉。
他堪堪稳住身形,转过头时,便看见方临渊端坐在原处、冷酷无情脸。
只是他手比脑子快,手松开才想起萧娘子牡丹花也在里头,连忙手忙脚乱地伸手去够,堪堪接住。
“忘。”李承安说。“那先去还萧娘子簪花啊,人家从头发上摘下来,不好就丢掉。”
“去吧。”方临渊淡淡道。
李承安便调转马头,朝着那香车去。
刚走两步,却见他又勒马回头,看向方临渊,副欲言又止样子。
说着,他格外刻意地扬扬手里捧着花,嘿嘿笑笑:“参见公主殿下,您看,这都是属下刚才收到。”
——
方临渊抬手按按额角。
这小子是在干嘛,上赶着跑来跟赵璴解释,还副欲盖弥彰模样,难不成是怕赵璴吃醋?
怎可能啊,他们两个什关系?流火吃醋赵璴都不会吃醋。
齐天大圣辟水诀,赵璴怎这样聪明!他倒是忘,有和赵璴这层关系,能给他免去不少麻烦呢!
他开口正要道谢,却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马蹄声。
方临渊转头看去,便见是李承安。
他单手勉强捏着缰绳,怀里捧着怀鲜花香囊,颤巍巍地往他们这边走。
方临渊眉心挑,便见耍杂技似李承安也看过来,正要说什,却眼看到他腰侧簪花。
不教就不教呗,凶什啊。
李承安小声嘀咕两句。
而那边,方临渊赶走李承安,便自领着人巡视去。
临近正午,曲江池愈发热闹,西侧高台之上宴会也开场。高台旁侧有片御用跑马场,因着地势高,便是整座曲江池视野最好场地,这会儿已然摆上红漆雕金设施,摆出片供宴上贵族们玩乐马球
“有话就说。”方临渊不耐烦道。
“你能教教吗?”却听李承安双眼亮晶晶地问道。
“什?”方临渊没听明白。
便见李承安不好意思地笑笑,下巴朝着那乘碌碌而去雕花马车示意下。
“这样冰雕似神仙人物都能搞定,那是有天大本事。”李承安说着,还不忘朝方临渊竖竖大拇指。
方临渊时只觉得李承安多事,幸好赵璴也似乎不大想搭理他,目光淡淡扫,朝着他敷衍又冰凉地勾勾唇角,轻飘飘地点头,便放下雕车帘幔。
刹那隔绝李承安视线。
前头车夫催马而行,李承安和方临渊道目送着马车远去。
“你还抱着那堆东西做什?”待马车走远,方临渊淡淡瞥李承安眼,问道。
李承安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把怀东西丢。
只见他微微愣,似乎没想到看到是这样和谐中透着些旖旎暧昧场面。
他张张嘴,表情有点傻,唯独身下马还在带着他朝前走。
“干什?”见他双眼二愣子似在他和赵璴之间来回徘徊,方临渊偏偏头,问道。
李承安登时回过神来,满手锦绣捧得有些滑稽。
“啊!……是见着公主殿下来,来跟殿下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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