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松露出个安慰笑容,着拍拍他肩膀。
“单想是想不到。”他说。“将军不是已经查到领头那个突厥人吗?陛下下达追缉令早派发到各个州县,待这人抓住,案子不久能明朗。”
“可只怕……”方临渊握着酒杯,沉思片刻,微微叹口气。
祝松不明白,迟疑目光看向林子濯。
“将军是怕,若这些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入京,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大宣?”林子濯问道。
“出城手续向来简单。陛下这几日也勒令等排查,但这无疑大海捞针。只是圣意在上,们也只能尽量查。”
方临渊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几人说话间,天色也渐渐暗。接替祝松执夜副将已然到岗,他们几人盯着城下卫兵换岗之后,便进城墙之上祝松住所,摆起酒菜来。
城墙之上视野极佳,往城里可看见遍上京接天灯火,往城外又可看到四下星星点点村镇。
没到城门落锁时候,即便天色全黑,也有不少百姓陆陆续续地朝城里来,不远处运河波涛宽阔,粼粼波光将灯火与船舶倒影搅碎在水中,反倒找不见月亮影子。
文牒与路引,成员又都登记在册。若是混入外人,出任何岔子,都是要连坐他们家上下。”
方临渊看着城下,若有所思地微微点点头。
“方将军是发觉什不妥?”旁边林子濯问道。“是与突厥贼人有关?”
提起突厥贼人,祝松表情也有些紧张,转头看向方临渊。
“们只是这样查汉人,进出每个异族客商,全都是挨个盘查,查得干干净净。”祝松说。“想来绝不会漏进不明不白人来啊!”
方临渊点点头。
林子濯想想,正色道:“将军放心,这是不可能。这些人能进入京城,全仗着他们有清白身份,如今遁逃,即便能混过城镇,却绝无法逃出千里之远。只是如今不知他们藏匿何处,但假以时日,必会现身。”
他说确是实情。突厥人入大宣路引文牒皆是大宣官府派发,人册,绝无空余。
便如为首那个乌力吉,他此番出城,顶着张异族脸,除他乌力吉那张文牒什都没有,便是连套用假身份都做不到。
方临
祝松摆上桌是在他家埋积年好酒,他这日见着方临渊高兴,又与林子濯是多年交情,喝得便愈发酣畅。
方临渊今日同他交谈过后,对那群突厥人如何进城还百思不得其解,时有些心不在焉。
酒过三巡之际,连祝松都看出他神思不属。
“方将军这是在想什?”他问道。
“你说,接连几个月入城异族人都没有异样,百八十个执刀匪徒,究竟是如何混进来呢?”方临渊问道。
方临渊摇摇头,朝着他们两人安抚地笑笑。
“没什不妥。”他说。“只是边境向来城防严格,第次见这样审查人员而已。”
那两人闻言皆点点头。
说起突厥匪徒,祝松又道:“那日他们冲破城防而去,们实在没有想到。这几个月陛下下旨意,们也翻查进城全部异族入城记录,但全都是文牒行令俱全,没找到可疑分子。”
“那出城呢?”方临渊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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