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天他落泪事,便像是被吓得瞪圆眼鹿似。
赵璴轻笑声,端着手中酒,也向他举举。
方临渊仰头饮尽。
赵璴目光在他起伏、修长脖颈上停停,也饮尽杯中酒。
他身量很高,素来穿都是底面极薄绣鞋,即便如此,此时也与穿靴方临渊身高相当。
方临渊却没管他们,直停在赵璴面前。
“该多谢你才是。”想起那日在霁月堂中情形,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天是他失态,还要多亏赵璴照顾他情绪。
便见赵璴转头看向他,眉梢眼中也蕴笑意,浅淡得像是春日里含苞玉簪花。
“谢什?”只听他问道。
喜宴也办在荷花池畔。
京中与宋照锦交好女眷都知道当年旧事,对她直没有封诰事讳莫如深,谁都不曾提起。如今她终于得封,品阶又高,她们围拢在宋照锦身边时,喜色几乎全写在脸上。
忠顺伯夫人光贺礼都送整整两大抬,宴上见到方临渊时,眼眶泛红着硬要敬他盏酒:“将军,照锦能有你这样弟弟,是她修来福气。”
李承安与娄硕等人也跟着家人前来赴宴,除贺礼之外,还特封极大红封,便连没受邀秦国公都特送礼来,在安平侯府前院堆满。
“将军,你前两日在城外事儿,们都听说!”宴饮酣时,十六卫几个世家子弟们强将方临渊围拢在处,绘声绘色道。
时只觉有点恍惚。
旁侧宋照锦眼眶又湿:“殿下这样周全,当真是……”
她时哽咽难言,片刻才拭去泪道:“……家中亲长若是知道,定然要替侯爷高兴,得与您结为连理。”
方临渊看向赵璴,便见赵璴目光也转过来。
口中话分明是对宋照锦说,双眼,却径直看着他。
远远看去,有种势均力敌和谐。
“将军
“长嫂宴会,亏你里外操持。看你忙得几夜都很晚才熄灯。”他说。“……还有那日。”
那日什,他之后话说不出来,毕竟个成年人,总不太好意思重提在旁人面前落泪事。
赵璴看着他眼神渐染笑,又追问道:“那日什?”
这狐狸精虽说不似他从前认识得那样坏,却仍不是什好人。
方临渊心下嘀咕,拿起旁侧酒壶给自己满倒杯,道:“不说那多,今日就先谢你盏酒吧。”
李承安在旁边直叹:“千里夜袭,这也太帅!”
方临渊闻言,笑着顶他胳膊肘:“哪有千里?多读些书,别乱用词。”
几人说笑间,方临渊目光转,正好看见不远处刚与几位女眷敬过酒赵璴。
“过去下。”方临渊当即离人群,朝那几人简单打个招呼后,便朝着赵璴而去。
身后几人还不忘调笑:“你看将军,又要去寻他夫人呢!”
“您不必担忧。”他说。
“有在,只管放心。”
——
安平侯府喜宴办得热闹极。
眼见着入夏,府中草木愈发蓊郁茂盛,园中那池活水湖也漾起清波。侯府张灯结彩之际,赵璴还从南边移池莲花,遍京城荷花都没有开,唯独安平侯府内垂柳青翠,莲叶田田,红艳锦鲤穿梭其中,堪为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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