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罢,却没想到他竟早关照过那个外室,堂而皇之地拿着赵璴名头招摇。
其实,这对赵璴已经没什影响。
即便此事败露,也尽可以当做是他时糊涂,替亲眷隐瞒外室之事,无伤大雅。而至于窦怀仁皇帝梦,这些年来他势力早被赵璴掏空得七七八八,又有大堆把柄握在赵璴手里,他想逃都逃不掉。
但是……
前去查问,怎会是方临渊?
某种程度上,窦怀仁和鸿佑帝很像。
他们都天真地觉得,有母家傍身女人不可轻信,但若是柔弱乖顺平民女子,便可任由他们摆布。
于是,威逼利诱之下,窦怀仁太上皇梦再度被赵璴点燃。
他只当自己占个天大便宜,自己妹妹女儿继承她野心,却也是个什都不能做女人,再大野望,也只能把自己娘家人推上皇位。
而作为挟制,赵璴也将窦怀仁那处房产,转移到自己名下。
他咬牙切齿,在恐惧之中面目狰狞。他并不自知恍然之间,自己此时模样,与数年之前收到窦皇后密信时窦丞相重叠在起。
岁月轮转圈,仿佛回到原处。
“知道,母后答应立永骞为新帝。”赵璴说道。
永骞是窦怀仁长子,与和嘉公主所生。这些年,他除偷偷养那个外室之外,连个通房都没有,更没有其他庶子庶女。
“你待如何?”窦怀仁问道。
!徽宁,别以为你母亲没,你就可以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窦怀仁急得要死,还不忘压低声音。
偌大个后巷寂静无人,他却像是生怕谁听见似。
赵璴面上露出讥诮笑容。
“您与母后共谋皇位时,难道就不知何为胆大包天吗?”他问道。
窦怀仁险些被他吓得昏厥过去。
这些烂事于赵璴而言算不得什,可想到方临渊就在当场,他心下不知为何焦躁得厉害。
马车车轮碾过砖地声音充斥在他耳中,他心里泉眼似不断往外涌出,却是方临渊切有可能对他猜测。
他会以为申莺娘与他是什关系?
想起这些日方临渊与
窦怀仁那蠢货,却还天真以为,赵璴此举是在帮着他欺瞒和嘉公主,以至于月三回鹊桥相会,直接改成五次。
赵璴则懒得管他与那外室风月情事,除取地契那次,便再没去过春来巷。
这回,是第二次。
马车上赵璴神色阴沉,扣在膝头那只手捏着丝帕,柔软布料已经被他攥出折痕。
窦怀仁那个蠢货,这几日朝中混乱,他早递信叮嘱,他却还偏要去趟那趟浑水,被人抓住把柄参本。
“但永骞年岁渐渐大,又有和嘉伯母在上,真到坐上皇位那天,恐怕不会任您掌握大权。”赵璴却只静静看着他。
窦怀仁瞪着他,等着他下文。
便见赵璴神色平静,语调平缓,说出话来,却让窦怀仁瞪圆眼睛。
“那,如果登基是申莺娘腹中那个呢,伯父,可愿与再作次交易?”
——
他瞪着赵璴瞪许久,瞪得自己浑身都在打哆嗦:“你要干什?你可没有证据。”
“证据有。”赵璴说。
“你……”
“但今天来,问您不是这个。”
“你到底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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