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赵璴微微顿顿。
他不知道该怎回答。
“噢!”不过,不等他回话,方临渊便像是反应过来般,从马上俯下身来,压低声音问他。
“是不是蓟北之事不可小觑,你也有要事要来这儿办?”
两人距离当即拉进许多。
却未料眼前这人压根点耐心都没有,只句话没听见回答,便当即走上前来,抬脚便往他喉咙上踩。
分明清瘦高挑个人,却力抵千钧般,只踏,他便连呼吸也不能。
眼前脑中皆是片空白,他只能在剧痛嗡鸣声中,听见自己喉管与骨骼咔嚓作响声音。
——
赵璴怎会在这儿?
各个身手不凡,快如虚影。尤其为首那个,活鬼似,夜色下连他身影都未瞧见,就当即被他扭断胳膊。
待几道黑影落地,他们十几个杀手已然滚倒在地上。
为首那个受伤摔倒,挣扎着抬起头去,却见端站在他面前人,黑布覆面,根本连五官影子都看不清晰。
他垂眼看向他,像是看着只脚就能踏死虫豸。
周遭几人当即围上前来,抽出夜行衣里绳索,将地上人挨个捆起,严实地堵住嘴。
赵璴原本是打算离开。
皇命在上,进退两难。他原怕方临渊为从皇命而自毁名节,也怕他心系苍生而不惜抗旨不遵。
忠义难全事情上,他没想到方临渊会这般从容而机敏,刚到建阳就找到动乱症结所在,且毫不畏惧,大刀阔斧地解决问题。
是,他何必放不下心,那人可是方临渊。
此后唯剩下些麻烦,便是于高旻背后那帮京城文官。
赵璴喉头上下滚滚,低声说道:“……是。”
这于方临渊而言,便是解释得通。
不过还真是巧,他与赵璴连办事都能恰好撞见,还能让赵璴正好碰见那群尾随他刺客。
方临渊眨眨眼,正要说话,却见赵璴比个“嘘”动作,对他说道:“你先去旁等,待审完他们,来找你。”
当即,股时空错乱不真实感从方临渊脑海当中腾起来,径直撞在他头顶,使他半天没回过神。
他胯下流火还在慢悠悠地朝前走,但只走出两步,便见赵璴转过身,径直朝着他走来。
他把牵住流火缰绳,将他逼停在原处。
“你先去旁边。”他说。
“你怎在这儿?”方临渊却压低声音脱口问道。
待捆到他时,周遭黑衣人正要堵上他嘴,却见站在他面前那人,缓缓抬抬手。
周围几个人当即退到边。
躺在那儿杀手,眼看着那人信步朝着自己走来。
“谁派你们来?”他听见他这样问道。
此人逼问,他自然咬死不说。
但是与这些人斗法,赵璴还没有怕过。
可是,就在赵璴准备离开之际,他看见独自纵马出城方临渊。
他个人,建阳到蓟北府,取回这样要紧物件,当真是不怕危险!
赵璴时间又忘记“他可是方临渊”那句话,毫不犹豫地率众跟上,在方临渊赶回建阳之前,替他先行拦下他身后那帮麻烦。
那群杀手自是也没有想到,前头那个跑得飞快目标已经够棘手,待他们准备动手时,夜色里又杀出几个鬼似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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