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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璴很快审完那些人,回来便见方临渊正站在
方临渊则双手捧着那包酥饼,不由得又转过头去,看向赵璴方向。
他嘴硬,这次跟来蓟北,原也是为保护他来。
难怪竟这样巧,他独自出个城也能碰见赵璴。
哪里是巧呢?
酥饼香气幽幽地飘到鼻端,放日,似有些干硬,却使得其中甜香愈发诱人起来。
方临渊想起那日在京郊缉捕白莲教时,从他背后射来那枚击断利剑暗器。
“缉捕白莲教那回?”方临渊问道。
那手下似乎没想到方临渊会不知道这件事,微微顿,眼神飞快地朝赵璴方向扫眼。
方临渊当即明白,就是他问那回。
难怪……那样准镖法,他上次见识,还是在赵璴用绣花针击倒胡匪那次。
小包裹还是绸缎,熠熠闪着微光,与此情此景极其格格不入。
“将军,请。”他说。
方临渊疑惑地接过包裹,打开来,竟见里头是几块酥饼,花蜜做,闻就知道是王公公手艺。
赵璴出门办事,还随身带着这个呢!
“多谢!”
这还要麻烦赵璴,就让方临渊觉得过意不去:“自己去审吧?不是什麻烦事。”
却见赵璴摇摇头。
“他们不知是谁,也没见过你模样。”他说。“保险起见。”
赵璴这样说,方临渊就没再坚持。
反正审案查人事上,赵璴肯定是惯手,他便没有多言,只点点头,调转马头向后撤些。
自从他兄长为保护他而死,这还是第次,有人这样亦步亦趋地保护他。
谁会觉得他需要保护?他是乱军当中枪挑下敌首神兵,是街头巷尾人人称颂名将。
莫说今日十来个人跟着追杀他,便是再多倍、两倍,他也能活着离开,带着完好无损账册起。
这简单道理,赵璴如此聪明,怎会不明白?
他怎会想不明白呢……
他不由得看向远处赵璴。
浓黑夜色下,大致看得见赵璴在审讯,群来往影子中,独他身影有股超逸脱群劲儿,眼就能认出他。
“你放心,不会让你主子知道。”方临渊回头,在那手下肩膀上拍拍,笑着说道。
此人似乎不大习惯被这样对待,只拍两下肩,便紧张地浑身紧绷,继而干巴巴地答道:“是。”
这人又悄无声息地退下去。
方临渊面上喜,继而又有些疑惑,抬头问那人道:“你怎知道是将军?”
赵璴不是恰好来这儿办事吗?他要是没猜错话,赵璴这些手下应该没见过他才对啊?
却见那手下眼中没什神色波动:“月前在京郊,属下也曾随主子保护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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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前,京郊,也?
借着丛林掩映,方临渊找片野草丰沛地方下马,让流火在那儿加顿餐,他自己则百无聊赖地刁根青草,在丛林遮掩之下偏头向赵璴方向张望。
夜色太深,只看得到些影影绰绰黑影。
就在这时,旁侧隐约传来人声。
方临渊转头看去,便见是赵璴其中个手下,黑巾蒙面,腰间悬着块令牌,似乎是那群人里级别最高那个。
他停在方临渊面前,取出个小包裹和个银壶,双手捧给方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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