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中秋,是赵璴与方临渊家四个人起过。
宋照锦这些日身子养得好,心情也不错,看上去气色好不少。
长念这两月开始去太学念书,许是随他父亲过目不忘本事,如今《诗经》和《孟子》都能全背下来,席间又给他们念两首佳节团圆诗,惹得方临渊直笑。
“长
果然还是少年人心性啊。鸿佑帝想着,眼中逐渐泛起些许轻松笑意。
“嗯……”他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爱卿所言甚是。”
——
去兖州走遭,来回,上京城苦夏也渐渐过去。
元鸿朗略沉吟,似乎并没有多想。
“微臣对方将军解不多。且不提他在陇西战绩,单说这回为陛下剿匪,看起来是个心细负责人。”他答道。
“嗯……”鸿佑帝点点头,打量着他神情。“那爱卿觉得,此人可用否?”
“微臣不敢断言。”元鸿朗却摇摇头。“若说才能,方将军确是可用之才,但陛下也要防着他僭越。若他伸手太长,凭着些许才能就要替陛下做主话,此人便断不可以用。”
鸿佑帝沉思着,回想起方临渊刚才觐见时模样。
让太监赐座,将方临渊去充州剿匪后发现异状告诉元鸿朗。
“爱卿觉得,这件事情,朕该派谁去处置为好?”事语毕,鸿佑帝问他道。
便见元鸿朗沉眉沉思片刻,答道:“陛下,若事涉行伍,微臣认为稳妥起见,至少要派两位大人前去查案。”
“哦?”他没有直接回答,却勾起鸿佑帝兴趣。“爱卿此话怎讲?”
“诸如微臣,虽熟读圣贤之书,但对军饷、兵将事,可谓窍不通。”只见鸿佑帝说道。
秋风渐起,没过两天,便到中秋佳节日子。
安平侯府荷花已经枯萎光,这几日园里花匠将池塘里残荷清理个干净。
如今清凌凌池水里只剩下游弋鲜红鲤鱼,池边搁上重瓣菊花,红黄相映,漂亮得紧。
于是中秋之夜,宋照锦便命人将晚膳摆在池边。
偌大圆桌满是珍馐,身后丝绸屏风与垂柳花木相映,夜里池水波光粼粼地映照着圆月,端得是派好风光。
他办事确干净漂亮,每次安排他做差使,做得都好极。
以至于好地令人忌惮……不过,他似乎确没生出过僭越职权、为君王做决定心思。
即便是这回,他率先查出兖州军龃龉,也只用最笨办法将贼寇全带回京城。
方才入朝回禀时,他也只谈案子,根本没有任何想要跟进探查心思。
倒是他让他回府休息时……明显见他松口气。
“这样案子,若要彻查,想必接触过兵士粮草武官更加合适。但按陛下所言,兖州军中错综复杂,想必还需要御史台或大理寺大人在旁共理,才可稳妥而不出意外。”
鸿佑帝似乎对他提出这个方案很是满意。
“武将与文官……”他沉吟着,愈发觉得元鸿朗提议深得他心。
江南案后,他对朝中大臣们多少都有不放心之处。但若是能让他们互相监督制衡,那他担忧便尽可以迎刃而解。
“爱卿所言极是。”鸿佑帝点点头,又问道。“说起武官,爱卿觉得,方临渊此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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