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当不懂行吗?”他说。“养死士条件有多苛刻,大人比明白。能养出这多人来,大人当真可以不露痕迹吗?”
江华清看着他,许久,面上悠然自得神色渐渐破碎褪尽。
“你又能奈何。”片刻,他盯着方临渊,缓缓开口道。“不到上金殿天,你手里即便有尚方宝剑,也斩不脑袋。”
方临渊看着他,片刻笑起来。
“好。”他说。“多谢大人,得到想要答案。”
江华清也副悠闲自在模样。
“将军来,可用过晚膳?”他慢悠悠地边吃饭,边问道。
方临渊并未搭他话茬,只拉过把椅子,在牢外坐下来。
“江大人倒真有本事,远在兖州,竟还有这样大手笔养出群死士。”他说。
江华清闻言微微顿。
衡飞章已经等在监牢之外。
他手里拿着几本账册,是方才从几户商贾府中搜查出来。看见方临渊过来,衡飞章迎上前,目光里是掩饰不住激动:“将军!这些账册里有不少与江华清来往书信。买卖粮草、操控粮价,全是确凿无误证据!”
方临渊闻言点点头:“那大人定要把它们收好。”
衡飞章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接着便发现方临渊似乎有些没精神,连忙问道:“听说将军今日在外遇刺,可有受伤吗?”
方临渊摇摇头:“无事。”
。
这个认知,让赵璴伤口附近心脏轻轻哆嗦,像是又被小刀戳几下似。
赵璴不想吓唬他,因为方临渊似乎真很经不得吓,双眼睛湿漉漉,可怜巴巴像是中箭鹿。
可是,赵璴偏又抵御不方临渊搀扶着他时,紧贴着他、温热而紧韧身体。
他像是被卷进漩涡船只,被牵引着卷入,已经由不得他自己。
江华清微微愣。
“你说什?”他匆匆问道。
方临渊没理他,只站起身来,将自己拉来椅子重新放归原位。
“……你说什?”
只见方临渊看着他,淡淡笑,说道:“说你养死士啊。只是不巧,他们听命当街袭击,却并没有成功。”
江华清直勾勾地看着他,片刻,缓缓放下手里箸。
“你可证明不他们是人。”他说。
却见方临渊叹息声。
衡飞章闻言点点头,仍有些担忧地看他两眼,送他进大牢之中。
他安排着士兵们将那些杀手和商贾妥善地关押进去,物证与书信账册查过遍,再将繁冗要紧部分派人送去衡飞章军帐里。
处理完这些,方临渊转身去关押江华清监牢。
尚且还未定罪,谭暨和江华清在监牢里住得还算舒服。
方临渊来时,江华清正在监牢中用晚饭。雪白大米和排开三碗荤素得宜菜色,看便知是狱卒不敢开罪他,起居饮食都待他小心翼翼。
——
方临渊将赵璴送入军营之后,待确认军医说伤无大碍,才稍稍放心些。
也恰在此时,随行士兵在外求见,说几个商行东家和方才刺杀钦差杀手,已经全部押送回京,等候将军发落。
方临渊不能不去。
眼看着军医已经在给赵璴清创包扎之后,方临渊便先行退出军帐,跟着兵士起朝着大营监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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