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说啊!”李承安浑然未觉,叹口气,将酒杯放在桌上,说道。
“但是陛下说,当时审查结果又被大理寺推翻,说根本不是什塞外胡人作局,而是另有凶手。唉……将军,当时们不懂事,让那帮匪徒钻这大个空子,您临危受命,到现在都因此受牵连,当真……”
方临渊连忙拦住他话
几人路上酒楼,点下美酒佳肴,便你杯杯地敬方临渊,给他接风洗尘。
方临渊看得出,这些小子是真想念他。
于是,他便谁面子都给,来者不拒,也不扫他们兴。
几杯酒下肚,李承安开始叹气。
“只是那日替将军入宫领赏,陛下问起花朝之夜胡匪之事,没能帮到将军。”他说。
乍见这群皮猴似纨绔,方临渊就被他们吵得头疼。
他回头朝着后宅方向看眼,想着今日怎也见不到赵璴,便干脆顺着他们推搡,路朝着府门外走去。
“盼多久?昨天夜里才从宫里复命出来。”他瞥李承安眼。
“那也有夜!”娄硕几人在旁边起哄。
几人路簇拥着他去泰兴楼,七嘴八舌、绘声绘色地给方临渊讲他不在京城时京中发生见闻。
却见赵璴微微偏过头去,看向窗外簌簌落叶枯枝。
他似在与吴兴海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
“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笼子。”他说。
“谁敢将他关在那里。”
——
方临渊微微愣。
花朝之夜?
半年多过去,陛下看起来似乎早不关心这件事,也从没再问过他。
怎又会忽然问起。
他心下藏事,时间咯噔声,继而不动声色地问道:“怎回事,当时不都结案吗?”
又说自打上次花朝之后,娄硕得布施天下瘾,活像个江湖好汉似,路见不平就甩银子,这些日快成上京活菩萨。他父兄前些日进京复命,都因此被陛下夸奖,说他们治家有方,教养出孩子纯善温良。
又说公主殿下发恶疾,兖州信还没送回京城,他就开始替方临渊着急,差点当场带着拜礼去替方临渊探望,好些人连拉带拽才勉强拦住他。
还有卫戍司几个弟兄,被方临渊教养得规矩不少,这些日在京中办些小案子,陛下高兴,钦点十六卫戍司作为万寿节时万国来朝之际仪仗,这可是上上荣宠,泼天长面子!
他们嘴巴没停,说路,方临渊也不由得跟着他们块儿笑。
难怪军中前辈都说,带孬兵才是最有成就之喜事呢。
方临渊第二日早便去霁月堂拜见长嫂。长念多日不见,又会好几篇文章,听说论语读完,先生说可以读左传。
宋照锦见着方临渊,又忍不住哭场。又说他辛劳,摸着胳臂似乎瘦些,又说赵璴受苦,生这样场大病,天都凉,还没有大好。
方临渊连忙安慰她,又指天发誓地答应她待赵璴好,定去探望他,这才将宋照锦哄好。
离霁月堂,方临渊正要回扶光轩,却不料刚穿过正厅,便被赶到府上来堵他李承安等人捉个现形。
“将军,您实话说是不是与们情谊淡?咱们自打您回京便盼多久,盼星星盼月亮,就是没见您来寻们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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