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吓到方临渊。
所以
他目光落在方临渊耳根上。
又是绯红片。
次能是偶然,但总不能第二次还是。
这于赵璴来说是陌生。
它与他熟悉厌憎、谋划与贪念不同,它炽热,却又纯净,像是天马行空话本子里所描绘词般,诸如“情窦”、诸如“悸动”。
却见赵璴偏头看见他反应之后,又道:“还可以吗?那再给你夹两块……”
方临渊像是被鬼追似。
“不必!”他只觉自己头顶都在冒烟,连忙出言打断赵璴。
似乎为证明自己真不用似,他站起身来,下意识地做个极不合餐桌仪礼举动。
他竟倾身而去,把端起那盘鱼,放在自己面前。
方临渊正被那筷鱼吸引着视线,却在这时,几缕幽香盈盈发丝恰在此时垂落,落在他耳际。
……赵璴!
他将鱼肉夹来,恰好倾身,垂于肩头长发便散在他身上。
分明……只几缕落下发,却偏冰冰凉凉,又很香,像是将人缠裹住蛛丝般。
方临渊又不会动,眼见着鱼肉落进自己碗中,赵璴声音又恰于此时在耳边响起。
方临渊多看他两眼,直到赵璴注意到他视线,抬起眼来。
“你今日遇到什事吗?”方临渊问道。“看你似乎有些累。”
只见赵璴微微顿,继而看向他,道:“有吗?”
方临渊笃定地点点头。
只见赵璴微垂眼,停顿片刻后说道:“抱歉。”
当真如此吗?在他与方临渊之间。
这种认知,让赵璴握着牙箸手都收紧。
他是披着画皮妖鬼,和任何美好词汇都不沾边。若是当真让他窥见这样美妙隅,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抢夺、霸占、据为己有。
但是不行。
他怕切只是他癔症,他欲念侵邪之后生出妄想。
瓷器与桌面相碰,发出细碎声响。而方临渊被这道响动惊醒,猛地发觉自己在做什。
他……
怎这样丢人!失魂似!
他别无他法,只得佯装不在意,将鱼放在面前,便坐下身去,埋头猛吃起来。
却未见旁侧直默默看着他赵璴,目光是有些偏移,并没有在看他脸。
“你尝尝。”
那是什声音?是鲛人勾魂索命低吟。
方临渊这些日真是靠近不赵璴点,此时通身僵得厉害,余光却恰见旁侧赵璴微微偏头,问道:“怎,是蒸鱼不合胃口?”
方临渊像是被提线人偶似,连忙拿起筷子,有些忙乱地将那块鱼放进口中。
“嗯,好吃。”他胡乱地点两下头,想让赵璴快些坐回去。
方临渊连忙摆手,可两只手这会儿又拿着碗筷,时间手忙脚乱:“不是这个意思。不过闲话而已,你今天若是累,就早些歇息,没什。”
却见赵璴微微顿,继而看向他,说道:“无事。”
方临渊正要说什,却见赵璴已经站起身来,手拢起宽阔柔软衣袖,露出截白出莹光皓腕,另只手跨到桌那边去,夹起筷柔软鱼腹。
“这是外头人特送来松江鲥鱼,说是肉质极细嫩,比京中河鱼好些。”
说着,只见赵璴偏过身来,将那筷鱼腹放进他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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