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落款,字迹不明,没有任何与赵璴有关线索,封封,全是他窦怀仁在谋逆……
赵璴……这个贱人!
她早就做好准备!许多信都是东厂送来,阅后即焚是东厂规矩,他不敢跟那群活阎王讲道理。至于其它……什信烧,什信没烧,他竟全然没在意过。
可是他送给赵璴信,数都数不过来……
天色微明之际,窦怀仁靠着宽大水曲柳书桌,颓然地滑坐在地。
原是赵璴知道他去卫戍司后,便派人来找和嘉公主。她身边那个松烟,死人脸似老嬷嬷,板着脸请和嘉公主规劝他。
说朝中之事不是五公主个女流之辈能够左右,之前那对母子本就是窦怀仁假借名目放进她私宅里。此后看在先皇后面子上,五公主才稍作收留,眼下断无法帮窦怀仁与那女人私奔。
好……她倒是把他老底全都揭给他夫人!
窦怀仁回到书房中时已经气疯。他忌惮和嘉公主高贵身份不敢与她争执,可赵璴又算什?要说把柄,难道他手里没有吗!
窦怀仁发疯似翻起书房里暗格。
赵璴将他打算带着外室南下事情,告诉和嘉公主。
“窦怀仁,倒真是轻看你。”和嘉公主怒道。“原你不是没本事,而是所有本事,全都用在对付本宫身上!”
“谁对付你?不是你说窝囊,嫌仕途不顺吗!如今陛下遴选*员南下,多好机会,难道不全是为你公主殿下颜面吗!”
窦怀仁梗着脖子与她争执。
但和嘉公主却从不是与他讲道理人。
细水,轻飘飘地流淌而过,直朝着看不见尽头远方而去般。
——
窦怀仁度过个无眠之夜。
他去卫戍司耍通威风,只当是在给赵璴示威。
毕竟他可是在帮着赵璴做谋权篡位事,他们两个就是拴在根绳上蚂蚱。
这贱人早就筹算好,难怪他点都不怕他,随便就将他事情揭露出去……
可是
他这里,可有是赵璴谋逆犯上证据!只要拿出来,赵璴还敢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吗……
信件翻出来,窦怀仁哆嗦着拆开。
这封不行,上头既没有重要信息,也没有赵璴笔迹;这封也不行,信不是赵璴写,上头非但没有赵璴名字,还有他想要自己孩子登基为帝狂悖之言……
封封信翻过去,窦怀仁后背上渐渐泛起冷汗。
几十封信件……赵璴在这里头,像是隐身般。
话音未落,个耳光已然落在窦怀仁脸上。
“你拿当傻子骗,是吗!”她嗓音尖锐,提起裙摆扑上来。
这天,直到半夜,窦怀仁才捂着脖颈上抓出血口子,灰溜溜地钻进书房。
……赵璴,原是赵璴!
两人争执之间,窦怀仁才在和嘉公主骂声中知道真相。
更何况他才是家之主,是顶天立地、可以坐皇位、可以传血脉男人,赵璴做什都得靠着他,怎能不好好地供养他?
他那是外室吗?那可是专门替赵璴养、替他篡权夺位!
窦怀仁心下不服,便打定主意,既赵璴不能让自己过得舒服,便也要赵璴尝尝家宅不宁利害。
却不料,回到府中,他迎接竟是和嘉公主怒火。
赵璴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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