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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大早,方临渊便领着十六卫戍司人马候在南城门前。
高大白马列阵而立,马上卫兵身被金甲。金甲之上红缨飘荡,卫兵手中立着高高飘扬幡旗,远远看去片漫卷天地金红,像是射落人间朝霞般。
礼乐司人马分列两侧,手中抱着乐器不胜枚举,在日头下闪烁着熠熠华光。
而安平侯府内,则是片安宁静谧。
送马?赵璴似乎不喜欢马。
但说起送夫人,方临渊微微顿,想起赵璴这些日在家中管账辛苦。
“你自己留着吧。”方临渊道。
那边,几个卫兵还在你言语地讨论着。
“波斯国他们年年都要进贡异兽,听说今年陛下整寿,进贡得尤其之多,咱们能不能降得住啊?”
有时糊涂些也是好事。
数日之后,眼看着波斯国与缅甸国使臣便要进京。
这日操练过后,正是黄昏时分。兵马司送来迎接来使那日所用马匹。
都是高大健壮大宛驹,毛色是清色雪白,上百匹白得发光高头大马送进卫戍司时,引来周遭不少百姓围观。
“当真是好马啊!”李承安这样见惯好东西公子哥都忍不住感叹,围着分派给他那匹白马转好几圈,伸手去摸骏马鬃毛。
她忘!她个女流之辈,离开他这位舅舅,还能做什!
他只管等着!
除非赵璴不想要她大业,不然,他儿子总有日能登上皇位。不管是谁,就算是和嘉那个泼妇生,也是他儿子。
片刻之后,窦怀仁笑起来,神色几近癫狂。
赵璴这贱人,只管等着吧。
今日外使进京,许多条街道都戒严,无论官民都是
“谁让你降异兽?人家都在大笼子里关着呢。”
“嘿,那还真想看看,究竟是什模样。”
“你没看过?可是年年都看,当真是世所罕见奇景……”
周遭众人说着话,方临渊却走上前,拉过李承安道。
“倒是有另外件事,你过来,要问问你。”
“这是朝廷特养来用作仪仗马匹,自是不同。”方临渊在旁侧说道。
“那咱们之前演练时都没骑过,过两日外使进京时候,会不会出岔子啊。”旁边有人问道。
“这些马匹本就是自幼遴选出,秉性稳定,善于服从,况且在兵马司中也日日操练,就算是你出岔子,它们都不会。”方临渊瞥那人眼,笑着说道。
卫戍司兵士们不由得纷纷发出叹息。
“爹前两日还特送匹好马呢,看来他送马是派不上用场。”李承安在旁边笑嘻嘻地说道。“不然转送给您吧,将军?那白马漂亮极,您正好拿去送给夫人。”
老天把她生成个女人,就是要她永远都要被他压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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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陛下千秋宴不同,迎接外使礼节虽说繁杂,但仪仗所需完成也不过是骑马列队、整装开路而已。
几日操练,方临渊带着十六卫兵马们将迎接来使队列、礼制、路线以及行进流程全部操练过之后,又演习过两回,基本能全做到万无失。
那日卫尉寺少卿与他说话,他半句都没透露给他们。因此这帮小子至今仍将这差事当做天大恩赐,操练时也恨不得拼尽十二分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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