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璴是与戏文里人不同。他从入他侯府之日起,便是带着成大业之心而来。他贵为天潢贵胄,要成大业除云端上那
他神色莫名地看看方临渊,又转头看看不远处戏台,片刻静默之后,艰难地开口。
“将军怎会这想?”他问道。
方临渊微微顿。
还能为什,昏头呗。
方临渊没有答话,只是默默转开眼去。
南下巡按朝臣船队顺着运河路而去,三皇子被送走,京中又重回原本安宁。
切似乎都未曾变过,唯独方临渊,每回捏起葡萄奶酥时候,都忍不住去看自己右手指尖。
那抹胭脂分明擦就没,却像是镌刻在这儿样,每次看向那儿,便见那片艶红朦朦胧胧地出现在那里,隐约而勾人。
勾着他想要往唇上去碰碰,像是想要那抹艳色染上哪里般。
这样举止简直荒谬极。
那人连忙应声:“是!下官领命!”
眼见他又副得偿所愿谄媚模样,赵瑾懒得与他虚与委蛇,摆摆手,便让他离开。
雕花木门复又关上,偌大房中,又只剩下他个人。
窗外江水滚滚而去,赵瑾握着那张信纸,沉默许久。
赵珏才出生没几年……他倒是时疏忽,忘记宫中还有个他。
说清楚。当初罪魁祸首,不是都死在冷宫里头吗?”
跪着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膝行上前,双手将封密信交到赵瑾手上。
信件打开,上头正是他外祖字迹。他虽见得不多,却也大略认得出来。
【娘娘身死元凶似另有其人,听闻当年为娘娘安胎之人眼下正在江南,还请殿下亲自前去,探问究竟。】
赵瑾瞳孔猛地缩紧。
却不料李承安当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她二人若真不想分离,便这般强演下去,应该也行吧。”他说。
“反正公主不必承继大统,在旁人眼中,顶多也就是无后而终嘛。”
承继大统。
这个词落在耳中,方临渊微微顿。
以至于那日,他率十六卫出城迎接姗姗来迟高丽使臣时,路过瓦舍,听见里头在唱女驸马。
他没头没脑产生个奇怪想法。
若无相救李郎之心,冯素贞扮男装,登皇榜,上金殿,是否真有与公主举案齐眉、成就佳偶可能?
毕竟……除却她二人皆是女子这件事外,她们是成亲。
不知怎,他这样想着,话却问出口,恰被旁边李承安听见。
这不知名姓*员虽说唐突,但有件事倒是没有说错。
赵珏长大之前,他是父皇唯选择,但再有五年,十年,待那小子长成,谁知道父皇心会偏向哪里呢?
多年天家独苗,早把那张金碧辉煌椅子,当做自己理所应当该继承物品。
自己囊中之物……自不能容许旁人横刀夺去。
——
为他母妃安胎……不是当年太医院院判、父皇最信任太医廖才吗?
“廖才现在江南?”赵瑾问道。
只见那跪伏*员叩首道:“廖太医荣休之后,便回江南养老。”
赵瑾握着那封信,许久,缓缓点点头。
“好。”他说。“外祖让本皇子查,那便查查看。廖才在什地方,待到江南之后,你即刻替本皇子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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