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垂尾猛虎,被雕刻出庄严肃穆神态。
把守玉门关。
这几个字分量,他与赵璴也都明白。
他上次回京,是为突厥落败投降,主动提出订立盟约,永以为好。
低头臣服藩属是不需要猛将镇守。但现在,扯去伪装豺狼蠢蠢欲动,重新对边地心
他放在身侧手,不由自主地缓缓握紧。
——
赵璴确拿回圣旨与虎符。
他单手提着圣旨回到怀玉阁时,面色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
对上方临渊关切目光,赵璴没有言语,只是抬手,将圣旨搁在方临渊面前桌上。
更何况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宫中遭逢剧变,皇后身死,连三皇子都被陛下扣在宫里。
眼看着赵璴背影踏出怀玉阁院门,方临渊不由跟着他朝外走几步。
却被候在门口绢素拦住。
“侯爷。”绢素看向他。“殿下吩咐过,侯爷还是在阁中稍候吧。”
“可是他……”
“宫里得到消息不会比们更多,皇帝是什打算,眼下还不清楚。”
方临渊微微怔。
“那怎办!”
突厥确犯境,皇上总不至于用这样要紧战事来试探他吧?便是藏弓,也要等到飞鸟尽时,若此时再作什心术博弈,那不是拿大宣百姓与城池玩笑吗!
赵璴却在他焦急注视中,抬手摸摸他发顶。
圣旨是赵璴去接。
听见传旨太监送来是虎符,方临渊当即站起身来。
这虎符是他去岁回京之后,亲手交还给皇上。
领虎符,那便是边关有战,需将领披挂出征。与它起送来圣旨,自然也是号令边将旨意。
可不等方临渊上前步,旁侧里便伸出只手来,按在他手腕上。
方临渊打开来看。
只见圣旨上说,皇上如今尚在病中,夙兴夜寐,本就昼夜忧思繁冗国事。眼下边关突遭变故,突厥撕毁盟约,皇上着实担忧不安,故令方临渊尽快领虎符去陇西调兵,平定动乱,把守玉门关。
与从前每次调派圣旨都有不同,这上头,没说回京复命这件事。
方临渊抬头看向赵璴。
便见赵璴坐在那儿,低垂眉眼看不清神情,手里握着枚闪烁着晦暗青铜色泽小物,缓缓把玩着。
绢素却朝方临渊摇摇头。
“侯爷放心。”她说道。“殿下从不会做没有把握事。”
方临渊抬头看向赵璴。
他似乎确实没有做过。
可是看着赵璴愈行愈远背影,方临渊心却不知为何,总觉不安。
“去。”赵璴说。“先领圣旨,再作打算。”
方临渊愣:“你去领旨?可这不合宫规礼法,皇上若是知道……”
“不用管什规矩。”赵璴道。“他不敢动,你只管安心。”
在方临渊注视下,赵璴朝他点点头,转身出怀玉阁。
圣旨非唯传递皇命,更是君王凌驾于群臣之上威仪。代领圣旨……这是历朝历代都从没有过事情。
赵璴。
只见赵璴站起身,挡住方临渊去路。
“你对外宣称还在病中。”赵璴说道。“不可贸然露面。”
“可虎符连着圣旨并送来,陇西战事必定不可小觑。”方临渊急道。“便是多拖天,战局都会有变,赵璴……”
“别急。”赵璴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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