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这样臣子……真能对赵璴做得什吗?
就在这时,阵隐约骚动从不远处传来。
窦怀仁气得直瞪眼睛。
未料得这东西也是个小人!看他与赵璴离心,就急着要分道扬镳。
他等着吧!
眼下陛下只怕不中用,三皇子又不见踪影,赵璴个女人能干什?朝堂上有这多人,只怕要不多久,就要在分支和皇家亲眷里遴选男孩,那首屈指,就是他夫人和嘉公主孩子……
窦怀仁愤愤地瞪那小官眼,不再理他。
“这……御林军首领蒙大人不知什时候,也成五殿下人。那帮御林军如今只听五殿下话……这……下官实在没有办法。”
窦怀仁听得愣。
御林军都成赵璴?
他这个舅舅、这个赵璴最大倚仗,为什从来都不知道?
微微怔功夫,那小官已经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两步。
他们群手无缚鸡之力朝臣,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而窦怀仁,独自在角落里急得打转,盛服之下捏着牙笏都快要被他搓出火星子。
怎这突然?他觉醒来,赵璴就成篡权夺位逆贼?
她……她个女人家,做出这样事情……
那他怎办?他儿子怎办?这些年来辛苦筹谋,难不成都为别人做嫁衣裳?
这天清晨,文武百官恍若坠入梦中,夜之间,皇城上下竟全然变番天。
入宫门时,守在重重宫门前不再是锦衣高冠太监,而是清色身身披重甲御林军。
这是多大阵仗?
而更离奇是,宫门之内,宽阔广场与玉阶步道之上,竟列阵着数不清身着黑衣、腰佩寒刀陌生侍从。
天亮之前,已经有不少*员得知消息。
可是……
当他目光扫过开阳门外群臣,目光中信心却不知为何,渐渐没底气。
经过前几个月动荡与清洗,眼下朝中几派都片分崩离析颓势,更寻不出任何个能挑起大局重臣。
他们在开阳门外徘徊着、观望着,明明早就知宫中剧变,却甚至连个敢不穿朝贺礼服人都没有。
包括窦怀仁自己。
“窦大人,眼下局势实在不明朗,此后该怎办……咱们就各奔前程吧。”
窦怀仁又是怔。
“你说什?”他看向那小官。
却见那小官已经跟他推开几人远距离,谨慎又疏离地看着他,眼中带着几分抱歉。
他不信他!
就在这时,曾为他父亲门生、如今为他驱策个六品小官,急匆匆地跑到他面前。
“怎样?”窦怀仁急得连忙问道。“赵璴他怎说?”
“门前侍卫不让入宫,也不给往宫里递送消息。”
那小官满面愁容。
“不是让你给御林军塞点银子吗!”窦怀仁恨铁不成钢。
宫里翻天!昨夜借着宫内大驱傩仪,那位徽宁公主带人逼宫,已经把陛下软禁起来!
时间,众本该入宫朝贺*员聚集在宫门之外,却踟蹰不敢入内。
女人逼宫夺权,本就是闻所未闻事情。
可这女人偏生厉害,夜之间,天翻地覆,凭空变出这多供她驱策人马。
眼下,谁也不知宫门内是什情况,更不知道重重宫墙之中,又是什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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