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皇上现在哪里？”他挺直腰板，不卑不亢。“
等今日，是来拜见皇上
。”
赵璴看着他，缓缓地笑
。
他知道，这个老家伙不是有胆，而是赵瑾尚在，他还有最后底气。
“宫里事，苏大人没听说吗？”他直白地问道。
苏昕
愣，没想到他能这
理直气壮。
眼下，他于高台之上，他们林立在殿堂之下。
这金碧辉煌殿堂，当真是览无余繁盛，盛得下山河百川。
云底下站着人低眉顺目不敢抬头，云端之上者，则将众生都踩在脚下。
赵璴端站在那儿，没出声，旁侧里已经有太监上前，摆把雕金椅子在龙椅旁边。
赵璴坐在那把椅子上。
“还怕他们没有主心骨呢。”
只见赵璴淡笑，站起身来，双臂张，鼓起双逶迤广袖。
袖上金凰熠熠生辉。
只是整理衣袖而已，可凛冽杀伐气，却在这刹那光芒尽现。
他就是要去，击碎他们主心骨。
候在不远处时慎难免皱眉，赵璴却不紧不慢地在后殿坐下，端起茶盏悠哉地饮，像在听故事般。
“殿下，以您身份临朝，本就是极为困难事。”时慎说道。
“苏昕此举，是要先声夺人，将您架于火上。”
赵璴却是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问另侧吴兴海道：“他们进宫吗？”
“见着苏大人进宫，倒是有不少朝臣跟着进来。”吴兴海答道。
窦怀仁抬头，便见是那位吏部尚书、先清贵妃父亲苏昕苏大人。
他身着官服，正神色肃穆地朝着开阳门走去。
所有人视线都被他吸引住。
高有数丈宫门宛若大张着口巨兽，寒光熠熠刀枪便是森森獠牙，在片兽鳞般金光里，沉默着与那渺小老臣静静相对。
众目睽睽之下，年迈臣子在宫门前挺直着背脊跪下去。
他不由得皱眉，抬头看向高台之上赵璴。
便见美艳女人满头金玉
“刚才听说，各位今日入宫，不是来朝贺。”他缓缓朝着椅背上靠，淡淡笑道。
“是各位大人有话要说，有账要算？”
大殿中把守私兵，比素日里侍卫人数多出两倍。
时间，众人耳鼻相观，殿中鸦雀无声。
直到苏昕率先，上前步。
——
清晨卯时，满朝文武竟在苏昕带领下，尽数抵达举办大朝会崇德殿。
在太监尖声唱喝声中，赵璴自殿后而入，停在乌压压片群臣之上。
他确没从这个角度，看过满朝文武模样。
他自幼所受教导是要他韬光养晦，成年之后，亦是停在后宫或后宅，透过封封旁人递来密信或是抄录到他手中奏折，隔着冷冰冰文字与他们斗法。
“其他人呢？”
“许是不敢耽搁朝会吧，陆陆续续，也进宫来。”
赵璴笑声，站起身来。
“你看，这何尝不是好事。”他神色自若。
“殿下意思是……”
他像是看不见森然而立兵卒侍卫般，朝着面前层峦叠嶂巍峨宫殿，深深叩下首去。
“老臣苏昕，求见陛下！”他说。
“请五公主殿下允诺老臣，亲见吾皇龙颜！”
——
赵璴刚整理完衣冠，便听闻苏大人这番情真意切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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