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方临渊,便见他垂眼看着折子,神色专注极。
惹得赵璴忍不住地想要逗他。
只见赵璴凑近他些,手指抹下
赵璴看向他,淡笑着点点头。
“是啊。”他说。“至于其他麻烦,就不叫麻烦。”
方临渊不解地看向他。
“在朝中筹谋多年,根基在此。且不论那些逐利而行墙头草,单论现在为做事这些,就不至于让朝堂真乱起来。”
说着,赵璴笑笑,手指在奏折上点点。
“嗯?”赵璴眉目中浮起不解。
“今年朝中本就事务繁杂,边境又有突厥虎视眈眈。”方临渊道。“若朝中动乱暂时不能平定,只怕来年还要不安稳。”
“嘘。”赵璴手指在唇前竖。
方临渊不解,却仍停下话头:“怎?”
“到年关,说这话可不吉利。”赵璴笑着抬手,摸摸他发顶。
他没说话,倒是赵璴先发现他眉头皱得死紧。
年轻英俊小将军,坐在桌边,认真出神地托着腮,利落剑眉皱得死紧,看得人心疼。
赵璴抬手,在他眉心上揉揉。
方临渊被他吓跳。
“怎?”
日子。
吴兴海所统领私兵与东厂番子将皇城上下管理得井井有条,那些身家清白而不近身伺候赵璴二人宫女和内侍,查验清楚之后便令其各司其职,宫中也照常、甚至双倍派发年节赏赐。
方临渊也做主,给后宫里妃嫔们在重华殿办个家宴。
非唯宫中动乱,她们受到殃及,合该照顾番。也是方临渊考虑到不少宫妃与前朝瓜葛,如今多事之秋,对他们多加安抚也是常事。
这事便交给松烟嬷嬷去操持。
“这里头有不少,都是装模作样,走个流程罢。”
这就让方临渊不大明白。
“流程?”他问道。
赵璴点头。
“即便是人,也要佯作不是人,看起来才清白。”
真是奇,赵璴什时候还信这个。
不过,听赵璴这说,方临渊自觉重任在肩,时也不敢信其无,赶紧呸呸两声。
便见赵璴笑意渐起,拿起桌上奏折,神色认真地指给他看道。
“是有些麻烦,因此有些事务,需暂缓下。”赵璴说。“诸如原本派去江南,都是朝中最为得力几个。如今需要尽快唤回,填补京中要职空缺。”
方临渊闻言点头:“比起上京,核税法不过是聊作试验新政,非朝夕所能完成,倒是不用急于时。”
他正盯着奏折上吏部*员缺失过众事务出神之际,额前忽然被赵璴按把。
他抬头,就见赵璴正笑着看他。
“怎?这发愁。”
赵璴看起来倒是神色轻松。
窗外眼看着天色便黑沉下来。方临渊直起腰背,微微叹口气道:“看到这些,都不知走到如今这步,是好还是不好。”
而赵璴,未过正午,他桌上便堆起小山似文书奏折,看得方临渊都觉头痛。
今年朝堂本就不太平,再加上鸿佑帝急病、昨日又发宫变,眼下朝野上片乱麻。
因此好好个除夕,赵璴片刻都没能休息。
方临渊便在旁坐着看。
奏章文书上事宜错综复杂,便是方临渊疆场上运筹帷幄,面对这些庶务也看得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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