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还牵着流火。
段时间风尘仆仆,本就辛劳,流火还是个极其认主烈马,折腾遭回来,从头到尾都瘦圈。
远远看见它时,方临渊心疼坏。
“多谢时公公,还专程为将马送回来。”方临渊伸手接过流火缰绳,柔软马尾巴便来回甩起来。
流火刨着蹄子,依偎着拿脑袋蹭他。
却见方临渊转头问他:“要是考武举会有机会当将帅,你去不去?”
李承安愣,继而狂喜起来:“将军,你要教是不是?就知道!”
“……啊?”方临渊不解。“知道什?”
“跟着您干,早晚能学到您真本事!”李承安大笑。
“到时候,若也能封侯拜相,回京请封受赏,那该是多光耀事!到时候,说不定爹都得给行礼呢!”
“考文试学是经世济民,读出来是要做官。”李承安道。“那武举人是什?比都是拳脚功夫。般去考都是些比试武艺江湖人,要是想当建功立业呀,就直接去参军。”
方临渊心下顿。
这倒确是如此。
素来军中将领,不是阵前搏出官职,便是像他般父死子继。
遭逢乱世,他们还可在厮杀中建功立业。可在太平盛世里,没仗可打,那想在军营之中崭露头角,便是件很不容易事。
高兴。
他嘴角扬扬,可这种喜悦却又莫名非常私人,令他不想被人瞧见。
幸好,李承安浑然未觉。
“不过,就算允许女子上科场,她们没读过四书五经,怎考得上?”他还在摸着下巴嘀咕。
“只要能考,今年考不上,明年后年,自会有人去学。”方临渊道。“况且,你问这多做什?你又不科举。”
旁侧时慎低头朝方临渊行礼,笑道:“侯爷折煞奴婢。殿下今日吩咐,说待刑犯押送回来之后,请您过去看眼。”
方临渊点头,摸着流火鬃毛犹豫半天,还是舍不得这会儿就骑着它去奔波。
时慎眼色好极,当即命人又牵匹马来,询问流火是先送去侯府,还是直接送进宫里。
“都好。”方临渊摸摸马脑袋,将缰绳交给东厂番兵。
他与时慎路朝东厂而去,很快便停在东
他嘿嘿笑起来。
方临渊嘴角微微抽,看李承安两眼,没再答话。
他从前怎没发现……这小子,还是这个感天动地大孝子呢。
——
这天黄昏时分,时慎便亲自来卫戍司请方临渊。
想到这儿,方临渊心下忽地生出个想法。
文官是可以考校培养,那若是武将呢?
如果盛世太平里也能养出合格将领,那战乱时便能从容应对,不必像从前般拆东补西,或听天由命。
眼下太平盛世,或许恰是个好机会呢。
“将军,将军?”见方临渊半天没说话,李承安在旁边上蹿下跳。
“这倒是。”李承安深以为然地点头。“也幸好如今混个官半职。爹从前年年逼科举,好像混不上什功名,就要让祖宗蒙羞似。”
说到这儿,他撇撇嘴:“可又不爱读书。”
方临渊不解:“既不读书,又要功名,去考个武举不就行?”
“这能样嘛。”李承安脱口而出。
“怎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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