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转身要走
时候，身后李承安犹豫片刻，还是叫住
他。
“将军。”
方临渊回头。
便见李承安走上来两步，神情虽仍旧是犹豫，却还是压低声音，对他说道。
“公主殿下为人极好，待您也是
片真心。”他说。“您多年深情，眼下看来是值得极。”
“那将军以后，就不去打仗？”有人问。
“不耽误。”方临渊道。“以后若你们也能学到上战场本事，边关再有战事，
亲自带着你们去打。”
二十来岁年纪，谁不想当英雄。
时间，周遭年轻公子们眼睛又亮，七嘴八舌地问他是怎
个学法。
方临渊好不容易才脱身。
“憋回去。就算不在卫戍司，也还在京城里，有什好哭？”
时间，周围年轻小子们又是哭又是笑，热热闹闹地又闹成团。
方临渊看着他们，难免也有点不舍得。
在卫戍司任职这些时日，确是轻松愉快。
但他仍知，他年岁尚轻，还不是贪图悠闲玩乐时候。他父兄，下属，还有数不清前辈，将热血洒来，不是为让他安享眼下太平。
临渊先掌兵部人员任免以及武举事。待春闱放榜之后，再于国子监添上将学科，方临渊手中有人，可以将这些武举人当做第批学子送进国子监中研习。
此后设置将学课程，令课目逐渐步入正轨之后，便可擢选各地守军入京研习交流。
至于教学师傅，京中与各地都有年迈荣休老将，虽如今赋闲在家，当年却也都是身经百战将帅。
方临渊从小跟在他父亲身边，提起他们与他们年轻时军功战法皆是如数家珍，再有兵部记档辅助，挨个登门请聘，凑齐教学先生不是难事。
于是，调任兵部这件事，方临渊早就知道，拿到圣旨时也并不意外。
方临渊愣：“什？”
李承安四下看圈，小声说道。
“殿下……除夕
他不在这些时日，十六卫事务本就全由李承安负责，因此没有太多需要交割事务。
不过半日，他手中余事就连带着将军印册起，全交给李承安。
“将军，爹说您是要去做大事。”李承安捧着将军印册，对方临渊说。“您之后有什吩咐，只句话，赴汤蹈海都给您办好！”
方临渊让他逗得笑出声，伸手拍拍他肩。
“行。”他说。“记下。”
他哪里闲得住呢。
“哭什？咱们将军是要做大事人。听爹都说，将军调去兵部，是要给大宣养出更多帅才来呢！”旁边娄硕说道。
其他众人没他消息那灵通，闻言纷纷看向方临渊：“真吗？将军？”
这事早从朝中传出来，方临渊也没打算瞒他们。
“是啊。”他答道。
李承安却是险些要跳起来，捧着圣旨围着方临渊直打转。
“将军……怎要当将军？”
方临渊被他晃得眼晕，又有众十六卫纨绔们将他们围拢在中间，七嘴八舌地，都问他能不能还留在卫戍司里。
“你们而今能独当面，也不用再留着教导你们什。”方临渊说。“再说……”
他啧声，按把旁边那个红着眼睛，眼看着眼泪都要掉下来小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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