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无法跨越里程碑。
裴回面无表情想着,然后继续说道:“在山门时听到你身中蛊毒,命在旦夕,赶下山救你。绣球带回薛叔信,以那种方式救你。”停顿片刻,说道:“谢锡,在这里,你是独无二。”
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谢锡。
“所以,应当是中意你。”
谢锡深呼吸,温柔至极:“知道,回回对心意,都知道。”他怎能张嘴就说出那甜蜜话呢?直往心里最柔软部分钻进去,把他整个人都折服,没办法抵抗。
裴回用剑挡在自己和谢锡胸前,建议道:“你还是喊师兄吧。认真考虑过,心里确有你,但更想继任掌门之位。等卸任掌门之位,们再成亲。”
习,等待来年下山时间。
背着长剑骑着马,披星戴月,勇而无畏,目标坚定,裴回只追寻着谢锡脚步。
那时候,谢锡是有些烦裴回,他生性不羁,漫无目地四处游荡。游江南、过天山,不过随兴而起。太过顺利人生和过于轻易就能得到天赋和家世令他过分随意,看似重情重义实则无情无心。
冷淡凉薄,旁观尘世。万事随意、万事不能入心。
谢锡深知自己恶劣冷漠性格,那时候心里还没有裴回,对他自然不会太好。裴回千里迢迢赶过来找到他,却因他不耐烦而困在阵法中,连面都没见到就不得不回山门。两个月辛苦,换来他轻飘飘戏弄。
这还没继任就想着卸任……那得等到什时候?
裴回:“记得谢师弟说过,嫁娶不强求。”
不,强求。
谢锡心情复杂。
他是万万没料到自己会比不过区区掌门之位,哪怕他现在不以为意,以后他就会深刻认识到这点。他没有输给裴回武道之路,没有输给诸如铁红澜那般女子,没有输给薛神医、师父师伯等长辈阻拦,而是倒在掌门之位面前。
想到那时裴回比现在还要小些,还未涉世,不知险恶,天真又单纯以为能够得到同门师弟厚待,却没料到迎来是冷漠拒绝。他内心里定充满不解和疑惑,便是到这个地步,他也不会用恶意揣测同门。
思及此,谢锡心口缩,好似被无形手掌狠狠拽住,疼得喘不口气。脑袋像是受到重击,眼前黑阵,难受如潮水淹没他。他向前步,无法克制搂抱住裴回,用力气,死死箍住他,艰难开口:“对不起,回回。”声音沙哑,显然是真难受。
裴回动动脑袋,但发现谢锡实在抱得太紧,于是不动。他眨眨眼,说道:“你不用道歉,那时们还不熟悉。”
没有谁必须对谁好,现在也不必因过去慢待而感到亏欠。何况他也不是全然无所收获,至少每次都知道自己和谢锡差距。
唔——谢锡是不是误会什?没有发生关系前每次下山,目标只有个——打败谢锡。他表述应该没问题吧?肯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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