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听着这个,就当还在你身边陪你,晚上能睡个好觉。只要还活着,就定来接你。到时候再把这个给你解开。”
“义父……”
封如故拿食指轻敲敲他唇:“以后入风陵,记得改口叫师父。”
浅睡中封如故隐约听到脚步声。
这脚步声有些不寻常,不似修炼风陵功法弟子,于是封如故睁开眼。
“要接?”
手松点,算是认同。
“好。来接。”少年笑起来时候,眉眼潋滟多情,“不过,到时候,你可别不认识。”
少年却下紧张起来。
他总把封如故每句话当真。
封如故背过身:“你们快些收拾啊。”
不理会罗浮春失落,桑落久抱拳跪地,恭敬道:“是,师父!”
封如故又跑来青竹殿前晒太阳。
青竹殿前阳光着实不错,他吸几口烟雾,鼻息里都是淡淡竹香,以至于照在身上阳光都变得清凉起来。
封如故做个浅梦。
过过。”
桑落久无奈:“师兄,别这样说师父。”
罗浮春嗤声,正要转身,便见那扇门开。
封如故从门内走出,扫去肩上浮灰:“浮春,落久,收拾下东西,们明日启程。”
罗浮春反应不过来,有点结巴:“去,去哪儿?”
率先映入眼帘是素白佛履,和刻有莲花浮纹白金色僧袍。
来人身后背把黑木长剑,其上镂满佛偈,左手虎口处悬着串橄榄核持珠,上雕怒目金刚,须发俱全。佛珠色泽深红,更衬得他手指洁净修长。
他左手尾指上系着线红,初看像是红线,但细看又是融入皮肤里,不知是胎记,还是伤口。
除此之外,来人身上无其他赘余装饰,周身气度既艳且冷,唯有右耳垂粒天生红痣,凭空又为他添几分颜色。
为着叫这个永远不安孩子放心,封如故思忖片刻,指点上自己心脉。
心头猛然刺痛,仿佛被锋利针头挑中。
好在不过是瞬间。
他割自己点心头血,托在指尖,抹成道红线,把少年握住自己腰带左手拉起,将那丝红线系在他尾指上。
少年把尾指贴到耳边,只闻心跳声声,清晰入耳。
梦里,有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技巧实在不高明。
封如故哭笑不得地将那人从暗处逮出来:“不是叫你在客栈里头好好待着等吗?”
小小白衣少年梳着高马尾,身段已有几分风流意气,但仍是粘他,抬手握住他腰带,语不发。
“又不是要扔下你。客栈钱都付,等……”封如故抚抚自己脸,欲言又止,拍拍他后脑勺,“等结束东皇祭礼,就让二师弟接你上山。”
握住他腰带手紧紧。
“先去文始门。”封如故手里仍托着他竹烟枪,抿口,吐出些烟雾来,“烟丝、软榻、用惯笔墨纸砚,都带上。”
说着,他便要往外走。
罗浮春怎也想不到封如故是真要下山,想到有可能见到师父英姿,时间欢喜不已,朝封如故背影追几步:“师父,你现在要去哪里?”莫不是要去取那双旷世奇兵?
封如故端着烟枪:“去青竹殿前晒太阳啊。”
罗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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