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
是王八。”
“当初不是说过，但求同年同月死。
是你也是。”
说完，两人竟然碰
杯，各自饮尽，倒是奇妙友谊。
三巡酒过后，天色已晚。
他们赶路用半日，打听到此处又花半个时辰，如今天色已晚，看来今晚是要在此地宿上
夜。
四个小魔修闻言，骇得不轻，但如却心中清明，知道这诺之沉重。
在这以杀魔为荣世道里，养下四个魔道后裔，且要保证他们不死，是何等困难。
封如故又饮口酒：“对，还有件事。这四个小魔修非是无牵无挂，他们还有父母，可能在……”
他转过头来问小魔修们：“你们爹娘上次见你们，是什
时候？”
为首小魔修小声道：“每次他们来时候，门主都会要们站在山中东南角块巨石上，叫父母看看们。们上次去巨石上时，是月半之前。”
封如故指那四名小魔修：“让他们四个寄住在你这里，管个日三餐就成。”
荆三钗摊手：“报酬。”
封如故眨眨眼睛，“咱们都是道门弟子，咱们师父更是交情匪浅……”
“闭嘴。”荆三钗喝道，“再提那人句就别想再登门。”
封如故乖乖闭嘴，饮酒，脸颊上浮三分红晕，更显清艳，凑得离他近些，看起来打算说些什。
看他，啧声。
……不说性子，连字体与他师父都肖似，文盲中又带着丝被逼练字文化感。
封如故替他把账本合上：“这些小事，何须介怀。”
荆三钗火冒三丈，边骂边把酒斟上：“你既觉得是小事，倒是还上啊。你当年在‘遗世’救那多道门子弟，他们每年送礼足能堆满十个‘静水流深’。”
封如故道：“他们送归送，却不要。”
荆三钗本打算随意指几处厢房，让他们安睡。
等他注意到如和海净时
封如故点点头，又把脑袋转回来：“那麻烦你月半之后，在文始山下小镇蹲守段时日，拦住行看上去神情疲惫魔修，告知他们孩子在你这里，若要领走，就任他们领走；若是觉得你这里更安全，就继续在你这里养着。”
荆三钗气得说不出话：“……你……”
封如故指他头上银钗：“对，这两件事其实算作件事，已付过报酬，你不能再管要。”
荆三钗高声道：“你去死吧！”
“不好意思，长命千年。”
“美色无用。”荆三钗瞧出他意图，无情拆穿道，“又不是你徒弟。”
罗浮春：“……”
封如故终于露出无计可施模样，叹口气，颇不情不愿地把那副银钗交在他手上。
荆三钗瞪那银钗瞪会儿，终究是泄气，顺手插回发上，想着下次他再登门，定要放排箭射他：“只养着，保证是活就行吧。”
封如故：“嗯，活就成。”
荆三钗点点头：“难怪你救这多人，风评仍如此之差。”
封如故疑惑：“不挟恩图报，明明是上上美德，怎会风评差？”
“你叫人家还人情都还不上。”荆三钗道，“‘恩重反成仇’道理，别告诉你不懂。”
“道理都懂。”封如故道，“倒是这笔生意，你做是不做？”
荆三钗退步：“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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