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三钗也懒得和他般计较:“何事?”
这时间,海净好奇心发作,借口出来饮水,趴在门口偷听。
不多时,如跟出来,抓他现行。
他正要把这心性未定小和尚领回去受罚,便听见隔壁屋内传来喁喁话声。
“敢问前辈句,您初见那四名魔修时,说要挖他们魔丹卖……”罗浮春鼓足勇气,“您是打算卖给谁呢?”
这问题问得突兀至极,且他非是道门中人,罗桑二人本不必敬他,但他是封如故好友,便又另当别论。
桑落久应道:“是。”
“竹烟叶?”
“……是。”
“烟叶在哪儿?”
他随便推开间厢房门,发现是那四个小魔修,就将门关上。
再开扇,发现是如与海净两个秃驴,他道声抱歉,又将门关上。
闯两回门,他才在如与海净隔壁厢房找到桑落久与罗浮春。
罗浮春刚沐浴完,赤着上半身,露出劲瘦漂亮蜜色肌肉;而早洗完桑落久正低头翻着本《鲁班经》,发上尚有滴水,见他闯入门内,不免双双讶异。
荆三钗虽与封如故相熟,与他这两位徒弟却也只是点头之交,每每他到“静水流深”,都是与师父闭门密谈,所以罗浮春与桑落久只觉有些尴尬。
,却吃惊:“哪里来秃驴。”
如:“……”
海净:“……”
封如故举着酒杯,醉意朦胧地笑道:“别跟他般见识,他眼神向来不好,只能瞧见他关心人,也就是。”
“闭嘴吧,独眼。你那副水晶镜还是帮你做。”荆三钗转而问看起来资历更高些如,“住哪儿都行?”
荆三钗挑眉,大方道:“自是卖给魔道。他们修炼时候,需用成熟魔丹,对修炼才有助益。所以你大可安心,那四个小魔修修为不足,不会动他们;他们父母又是如故托之事事主,也不会动他们。”
罗浮春已想到这关窍,可听荆三钗承认得这般痛快,
“烟叶都是师父贴身收着。”
“娘。”荆三钗用他偏软书生腔吐句粗话,“就知道他嘴里没句实话。”
问完这莫名其妙问题,他拔足要走,罗浮春心念几转,叫住他:“那个,荆前辈……”
荆三钗脸见鬼表情:“今年二十有七,比你也大不过几岁,你叫哪门子前辈?”
罗浮春时语塞:“……”
罗浮春囫囵披上外衣,张口便问:“可是师父有什不妥?”
师父惹事向来是把好手,罗浮春疑心师父又砸何物,惹人前来索赔。
“你们师父灌醉后扔床上。”荆三钗张口便道,“是来找你们。”
罗浮春与桑落久对视眼,疑惑不解。
荆三钗问:“你们师父还抽烟吗?”
如颔首。
荆三钗见他不说话,奇道:“哑巴?”
海净想,这张嘴怪不得会挨他师父打,再转念想,这师徒二人居然是个性子,只想想他们相处场面,便不觉头痛起来。
如倒是冷清性子,不怎在意,只指指腰间悬挂“止语”牌。
荆三钗离开道门,在俗世里行走多时,见识开阔,也晓得这是何物,略点点头,便不管他们,继续与封如故对头饮酒,直饮到月上西楼,方才掩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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