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海净独处房,成为个对白影来说最容易突破诱饵,且故意破开他气罩,单等着窃魂之人来夺走他魂魄。
“你若是用佛门护身气罩,那倒是不好解。可你用……是师兄教你道门护身气诀。”
在这种时候,封如故居然还有心思说笑:“小红尘,学艺不精啊。”
他肩膀骨头发出喀啦声轻响。
封如故吃痛,咬牙“嗯”声,面上血色褪去七分,嘴角却还扬着笑,颤抖着伸出根手指,在如腕上烙下点灵印:“昨夜,已在海净三魂七魄里都埋下追索印记,现在……唔……小和尚魂魄该是被人带着往米脂山上去,如大师不如按此指示,早些去追,以免……”
如恼怒至极,面上却不显多少,只是双眼更冷更寒,注视着封如故修长苍白脖颈,真恨不得把掐上去。
清秋馆里房间,是封如故安排。
他为何要和自己共宿间房,却留下功力不济海净人独居?
昨夜白影,极有可能就是在城中作祟窃魂者,它尾随他们路,甚至进清秋馆,想必是冲着封如故来。
如时时陪在封如故身侧,它若是寻不到下手之机,怕是会设法对他同行之人下手。
顾好昏睡海净,跟着如奔出房去。
孰料,他眼见着如跨步进二人共居房间,被子落地声响起后,如竟扭着师父手,将封如故冷静又粗,bao地推出房门。
罗浮春吃惊,喝声,但如充耳未闻,捉住封如故臂膀,径直越过他,便回到海净房中。
砰然声,封如故整个人被摔抵在床栏边墙面上,沉闷骨响让人心尖冷。
初醒封如故吸着气,偏过半张脸来,长睫上挂着冷汗,目光恰扫到床上昏睡海净。
不等封如故说完,如便将他把推翻在榻上,冷脸而去。
昨夜,海净还说他人并不坏。
如今看来,真真是诳语。
如拂袖而去后,罗浮春又气又恼,只觉封如故这等缉凶手法太过不光彩:“师父,你怎能这样?!就算要利用小和尚,你也得事先同他说上声,征得他同意才行啊。万那白影是魔道之人,取魂是为炼魂,那他岂不是要做辈子活死人?!”
“那也能借此找到窃魂之人,避免下个受害人出现。”封如故咧着嘴,轻轻活动着肩膀,“以
因此,如才特意设下气罩,保护众人不受损害。
若是气罩遭破,他绝对会在第时间察觉。
但是,今早他来看,发现气罩竟然被破。
……破得悄无声息。
能设下这等邪门计谋,并以这种手法破开气罩,整个清秋馆里,只有人。
“哦——”封如故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当着徒弟们面,被个后辈这样摔摔打打有多丢人现眼,拖长声音,懒洋洋道,“诱饵见效啊。”
罗浮春头雾水,还想去掰如拧住封如故肩膀手:“师父,什‘诱饵’?你们这是……”
桑落久此时也品出丝不对:“师父?……你是故意?”
罗浮春更是懵:“什故意……你们在说些什?”
他们不过是大早发现海净昏在床上,失魂魄,明摆着是那在城中作怪窃魂之人做好事,和师父有何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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