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噜
水声将微热烟雾送入他喉中，入肺轮转
他放下烟枪，托腮笑视着严无复眼睛：“……您认识他。”
“他该是来过川中。他熟知剑川地势，熟知三家中所有人弱点与心事。他对剑川
解，绝不是
蹴而就。”
“那好，云中君闲来无事，想听故事，老夫就陪你讲这个故事。”严无复道，“……老夫曾收过名弟子。大约是八年前吧，他拜入川中，成为青霜门弟子。他在川中待三年，沉默冷峻，是个很好学生。”
“突然有日，他消失，只留下封简短信。”
“他说，多谢款待，后会有期。”
严无复从回忆中醒来，恰好听到封如故说：“……在见到那名霞飞门弟子尸身倒卧之处时，
便觉得奇怪。按常理来说，正面咽喉中刀，血流如注，死者立扑在地，却未死掉，定会往凶手所立反方向爬去，以求生路。”
说到此处，封如故坦然笑笑：“当然，凶手杀人时站在哪方位，根本不能说明什
。严掌事就当是在说故事吧。”
严无复不急不恼，赞道：“好故事。但故事永远只能是故事，老夫不是花家那蠢钝小儿，云中君想诈，是诈不出什来。”
封如故心中明镜般。
剑川之事，错综复杂，他纵然发现再多蛛丝马迹，也并无证据能证明严无复曾参与到唐刀客杀人计划中来。
惟肖地演出所有情绪与戏码。切如唐刀客所料，切也如他所料那般发展。最后，严无复眼睁睁看着被砍落臂花若鸿，颤抖着从怀中掏出封血信。
信中内容如下：“今日，苏平将会带着伪造假信，返回剑川，证明青霜门清白。杀之，青霜门百口莫辩。请善自把握机会。这将会是花掌事求道阶梯。”
每封信末尾，都是同句话。
……这将会是求道阶梯。
三封信，杀两人，毁两派。
那字迹、那信纸，有过目不忘之能严无复都牢牢记在心中。
他向来能记住青霜门中每个弟子，包括被杀苏平，他将用生记住。
此人用他性命，换来三家解散，换来两份剑谱心法。
而他严无复，也会把剑法用在该用地方。
他低头，又抽口水烟袋。
唐刀可以丢入沉水，信件可以用来焚烛。
距离霞飞门弟子被杀事，已有整整月，想要销毁证据，实在太容易。
他优雅舒出口淡烟，雪白烟雾让他嘴唇显得愈发柔软殷红。
“那，就当在讲个故事吧。你都是故事中人，而严掌事，也确参与此事。”封如故道，“为什严掌事在初初接到信时，不曾怀疑过，这是那唐刀客阴谋？就这样放心地照做、照杀？”
严无复不语，但封如故心中早已有答案。
飞花门心想要将其他两门赶出川去，取得三本剑法，速速求个功德圆满，人人飞升——这是花若鸿要求道。
百胜门成功合并飞花门，离开剑川这个拘囿门派发展之地，追求更广阔天地。——这是祝明朝要求道。
剑川散得虽说不大体面，但好在只死两人，全然避免流血纷争。——这是严无复要求道。
那，那位在背后操·弄切唐刀客，他要求，又是什“道”呢。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