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虚君好奇:“什是七花印?”
“你什都不记得
险些翻倒陆御九气坏,用力瞪他,但他生双大眼睛,瞪起来是圆圆,惹得盈虚君笑起来。
清心石乃清凉谷特产,本没什稀奇,但在听说荆三钗索要清心石数量后,陆御九还是结结实实地吃惊:“他要那多清心石做什?”
盈虚君抓抓耳侧,拿膝盖慢慢磨着陆御九后背:“不晓得,他说是伯宁前几日找到他,亲自开口管他要,要尽可能多,他也不知伯宁要拿这些清心石做什用。”
旁人不知,但精研阵法陆御九却心知肚明。
所谓清心石,只是顶个清雅名字罢,性属阴寒,药毒猛烈,哪怕是用来炼清心丸,只需研碎小块,就能炼出整炉好丹药来。
这让他更加痛恨自己——正如他师父所说——幼稚。
因为他只会逃避。
十年前,他逃出道门,十年后,为掩饰自己幼稚,他用更加莫名其妙愤怒来对抗师父:“你为什总跟抬杠?!”
说完,他摔门而去,好像这样就得胜利样。
荆三钗走,盈虚君满腔怒火也就淡,把茶杯送到唇边,念叨道:“……傻小子。”
之事跟你有什关系?!”
“险些杀死行之钟爱徒弟,伤丹阳峰根基,夺走唯徒弟……”盈虚君怒道,“你说和有什关系?”
荆三钗时语塞,周北南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肉麻话,师徒二人双双憋红脸。
陆御九眼看二人陷入对峙,目视前方,向两个地方同时递出两杯茶,示意他们可以中途休息下。
荆三钗跟师父叫板过不止次,却没学过如何拒绝师娘。
十颗研碎清心石兑水,其药性足以毒死头牛。
陆御九沉思:“从八·九年前起,伯宁是不是就开始管谷内要清心石?”
盈虚君在枪·法上可谓登峰造极,于阵法上却是天分不足,只跟着陆御九学些皮毛。
他并不懂清心石毒害有多大,小歪下脑袋:“所以?不兴人家用来炼丹,或是用来翻修封山大阵啊。”
“对,还有可能是封山大阵……”这个倒是解释得通,陆御九微微松口气,“许是想多,只要不是七花印便好。”
陆御九暗叹声这师徒真是对天生冤家,安慰盈虚君道:“他这通脾气并不是冲着你。”
盈虚君说:“知道,是他转不过那个弯来。”
……包括荆三钗十年前离开道门,也不是因为和自己闹崩,而是因为他无法面对这切而已。
陆御九有意岔开话题:“三钗此行来,总不至于是专程来吵架吧?”
盈虚君放下茶杯,屁股坐上桌子,把脚踩在陆御九坐着凳子边,往下蹬,在陆御九坐立不稳、跌个人仰马翻之前,又用膝盖抵住他后背:“他是来要清心石。”
他乖乖接来茶杯,护在掌心,喃喃道:“你没见过……那种血肉模糊,那种人心肮脏……辈子都忘不。”
盈虚君看着自己茶杯,杯中并无他自己倒影。
他口吻平淡道:“……见过。”
荆三钗这才恍然想起,他师父在道门被破后所经历切。
流放炼狱生涯,他只过三个月,而他师父足足过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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