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求道。”
“你求何道?”
“人间正道。”
韩兢笑,只是那笑与他眼中情绪样淡,淡得几乎难以分辨:“那你觉得是什?”
“坏道之人。”常伯宁笃定道。
“能伤你师弟,不是魔道恶徒,便是坏道之人?”
常伯宁斩钉截铁地护犊子:“自然如此。”
韩兢:“你爱他,才作如此想。”
常伯宁乃是前朝尚书官家小公子,想要为病母祈福,方自万丈红尘中踏出,遁入道门,直到得成君名。他自小家教便极好,如今气怒上头,觉得总该骂上骂,努力思索封如故平日里损人字眼,想要开口叱骂,努力几番,终是张不开嘴。
他呵斥道:“揭下你面皮!”
韩兢平心静气:“哪张?”
常伯宁:“这张!”
韩兢:“但端容君能确定下面那张,就是真容吗?”
三四片白色扶桑花卷过空隙,瞬间在他肩膀处钻飞大片血肉。
他肩膀后方血花四溅,甚是骇人。
韩兢却像是不知痛,抬手掩掩肩膀伤处,淡淡发声:“……啊。”
花风静,只有两个模样人相对而立。
韩兢轻声问:“气可消二?”
礼物。可这“百花杀”出,便大大破坏整体之美。
韩兢默然片刻,问:“‘折花令’这个名字你不喜欢吗?”
常伯宁不好意思地摸摸耳尖:“可如故觉得‘百花杀’更好呢。”
韩兢垂目笑笑,惯性迁就地想,他欢喜就好。
他问:“那可有空叫赏赏这‘百花杀’?”
常伯宁懵懂不知爱,因此异常直率道:“自然爱他,有何不可呢。”
韩兢微微颔首,眼中含着点无可奈何情绪。
……或许你不信,是懂你所想。
因为你在心中,亦是另个有何不可。
常伯宁继续执着于那个问题:“为什要伤害如故?”
常伯宁:“……”
他认真想想,觉得他话有点道理,便自己调整心态,努力让自己不在意这点细枝末节,将话题转到更重要事情上去:“你为何伤师弟?”
严重肩伤似乎带不给对面之人任何疼痛感,他连眉头也不曾皱上下,只是过度失血,叫他脸色白上层,颇有几分彩云易散琉璃脆意味:“个魔做坏事,需要理由吗?”
常伯宁:“你不是魔修。”
就算初初交手看不出来,数招过后,常伯宁不可能看不出,此人非是魔类,而是与他样修道之人。
常伯宁再是迟钝,也察觉此人待自己不很寻常,索性止住剑势,背剑于身后,皱眉打量他。
眼前人也不再奔逃,由得他打量。
二人分立两边,淡薄天光自东方而落,照着摇落地芳华,有几分难言凄凉之意。
面对张与自己全然相同脸,常伯宁胸膛微微起伏。
想到如故竟是被顶着这张脸人所伤,他便心痛如绞。
常伯宁软声道:“好,剑术切磋,点到即止。”
韩兢放下“春风词笔”,从储物玉戒中取出段三尺青竹,凌风比出两式剑招,温文尔雅道:“请。”
……
如今,百花今非昔比,昔人不复昨日。
他收回心神,接连破“百花杀”几十处气门,却在百花杀势将尽时,放个小小空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