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杀人?”它无辜道,“是他们自己死掉。”
如默然片刻:“你可有与那些女子,行……”
在这方面,他脸皮太薄,几乎可以说是耻于谈论,连句“周公之礼”都说不出口,因此说得很是
如噎:“……”
他很快反应过来:“那,‘你们’之中,也有女子?”受害人不止是新娘,还有新郎。
它招得很快:“是。跟轮流洞房是小六。她直想求个可心人。”
“……小六。”
“是。小六想嫁人想疯,和小五不样,小五好热闹,婚礼最是热闹,所以她爱往这里来。”它居然开始如数家珍地介绍起它同伴来,丝毫没有以之为耻,言谈间满是对家人自豪,“小四是小五去哪儿他去哪儿,阿三喜欢吃东西,阿二喜欢写诗,他说,在婚仪上他最有灵感,天能写好几首酸诗。阿大嘛,总听们。”
它答:“镇里人。”
如:“……你是人?”
它答:“啊那不然呢?有手有脚,和你们长得样,你们可以是人,们为什不可以是人?”
如极其敏锐:“‘你们’?”
它回答起如问题时,有股“本该如此”理直气壮:“是啊,们。”
如眉心微皱:“何意?”
它尖声道:“你心里有谁,当然就是谁啊。”
如心曲陡乱拍。
如想到今日听绞面喜婆所言,那些受害少女死得披头散发,黑发凌乱,嘴角却带着抹诡谲幸福浅笑。
……她们在生前究竟看到什?才会露出这等灿烂而满足笑颜?
它:“嘤嘤嘤嘤。”
如:“半炷香到,说得清楚,留待发落;说不清楚,送你超生。”
它继续嘤嘤嘤嘤。
如冷漠:“哭也算时间。”
它噎,终是意识到如是个不解风情人,心不甘情不愿地闭嘴。
如:“你是什?”
它:“是小七。”
如:“它们都在哪里?”
它这时候倒是机警:“告诉你,你岂不是要去抓他们,不行不行。”
如问:“你们为何杀人?”
如:“还有多少邪祟?”
它反问:“什是邪祟?”
如只觉这妖孽怪异至极,男不男,女不女,“正”自是谈不上,邪却又邪得毫无自觉,从里到外都透着股古怪。
如决定不与它多作纠缠,便换个问题:“为何偏要搅乱婚仪?”
它答得坦坦荡荡:“因为想尝尝和姑娘在起滋味儿啊。”
“心里有谁,就是谁”?
倘若真如这妖物所言,那他心里,难道……
如不愿再往下想去,简洁利落道:“派胡言!”
它居然还跟如闹起脾气:“不信算!”
如静静心:“你究竟是何物?”
到现在,如也未能辨清,这尖细声音究竟是男是女。
想到自己刚才被这不男不女怪物轻薄,如便觉心火上升,提前念几句往生经,漠然地替它超度。
这怪物也在打量他,漆黑眼珠子在清水似眼白里骨碌碌地打着转,由于滚动得太快,看起来颇有几分诡异。
如再次提出同样要求:“这张脸不是你能用。变回你本相。”
“狠心鬼。”“封如故”委屈道,“明明是你叫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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