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既不愿解释,他也不再深想下去。
但如今,听懂封如故话中之意后,如颗心像是被只无形巨手突然捏把,疼得他微微俯下身去,双手扶上大腿位置。
他就保持着这样姿势,心痛难忍,却不知所措。
那边柳元穹
柳元穹恨道:“兄长时言语之失,不过是冒犯你,你便见死不救!你明明可以……”
封如故坦然无比:“你说得对极,明明可以。但偏不。”
柳元穹险些被封如故当场气死,薄面涨得发红,连说五六个“好”字,手已握上剑鞘,正要发难,只手就合上来,搭在他急于拔剑手背上,并不用力,只是虚虚握着:“佛门之地,祈福之日,柳二公子要舞刀弄枪,不拦着,只是——”
说着,封如故贴近他,压低声音问道:“你凭什这对?”
柳元穹怒意勃发:“兄长——”
封如故抱着猫又要走,柳元穹闪到他身前,横剑拦住他,口气不怎好:“……站住!”
封如故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拿着这根烧火棍在面前捅咕什呢?”
察觉到封如故嘲弄眼神,柳元穹本能惧,将剑收回三分。
在封如故面前弄剑,确有班门弄斧之嫌。
尽管道门再不喜封如故存在,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这个事实。
凉道:“云中君贵人多忘事,怕是不记得是谁吧?”
封如故奇怪地回过头来:“你不是柳元穹吗?”
“还以为云中君会装傻呢。”
柳元穹笑,露出口白森森漂亮牙齿。
他往前跨步:“既然云中君恰好也来寺中,不如去给兄长上个香吧?”
“不说你兄长。只说你。”
封如故眼尾略翘,嘴唇偏薄,鼻尖上还有点小痣,这样五官组合起来,无论做出怎样表情,都自带段明艳光辉。
但他出口话,却叫如和柳元穹都颤颤:“……你还欠三块肉呢。”
如心脏猛地抽。
之前,见到封如故莲花纹身下丛丛伤疤时,如以为这是他落入“遗世”时,以丁酉为首魔道所做下恶业。
在意识到自己规避和退缩后,柳元穹心火又起,张小脸冷得能刮下层霜来:“当年之事,你莫要装傻。”
“从不装傻。”封如故自傲道,“聪明着呢。”
柳元穹多年心里都烧着把暗火,不得释放,如今见封如故,满以为他会有所愧悔,离开也是因为不敢面对,孰料对上他正脸,他竟真是脸无所谓,就连他怀中小猫也是样神气,斜着眼睛看他,看得人心中无名火骤起三丈。
柳元穹冷笑连连:“既不是装傻,那便是冷血无情,竟连兄长因你而死也能忘却,这些年来,你背负兄长性命,夜间如何能安枕,午夜梦回,就不曾感到丝毫愧疚?”
封如故奇道:“你太看得起你兄长吧?他是因丁酉而死,安不安枕,与他何干?”
这句话提醒封如故,叫他恍然大悟:“啊。七日讲经,是为……”
柳元穹点点头:“家兄祈福之事,便在寒山寺。”
封如故哦声:“那很好。祝早登极乐,驾鹤西游,早日投胎。”
柳元穹:“……”
在旁听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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