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钟后,罗浮春有些焦心地在外敲门:“师父,文三小姐说要见您。”
封如故睡过去,没听见。
罗浮春只好隔着扇门扉,硬着头皮与盛怒文慎儿低声解释,说师父正在午睡,请前往花厅稍候。
不知过去多久,罗浮春再度来敲门,话音里满含苦大仇深之意:“师父,文三小姐已等个多时辰……”
封如故已睡醒觉,继续佯装不闻,闭眼打盹儿。
文润津更是贪婪之人,若是他抓到自己把柄,是攀住风陵这棵大树可能性大些,还是以小博大,利用自己堕魔事,将风陵拉下马,以出首之功,拔得众道门头筹可能性大些呢?
女儿家名节也是很重要,所以,封如故想在婚前解决此事。
没想到,他还没想到如何露出能让文润津捉到马脚,便听闻文三小姐气冲冲上风陵山消息。
封如故好奇:“哦?为何?”
罗浮春苦着脸:“听说……是文门主未经她首肯,就将画像送来……”
封如故:“……”师兄,不提这个行吗。
云中君寻找道侣事,时成为道门盛事。
众家道门虽是常常非议于他,但与风陵结亲,好处无穷,无法叫人不心动,是以众家踊跃万分,毛遂自荐,将自家适龄女儿小像送至风陵,供其挑选。
相较于常伯宁重视和各道门殷殷期待,对封如故而言,选择反倒是件很简单事情。
他在众多送来女儿画像中拣选,只看画轴上贴姓名。
然惊,拾起帕子去擦拭,不敢抬头直视封如故:“怎突然想到要找道侣呢?”
封如故:“无聊呗。”
常伯宁便以为他在玩笑,拿起文册:“不可拿人生大事说笑。”
封如故并不言语,抬手将他抬起半文册以单指压回桌面。
常伯宁看向他那细白无血色指端,时心中百味陈杂:“你是说……真?”
门外罗浮春不曾得到回应,只好悻悻离去。
又过去约个时辰左
闻言,封如故心生计。
他打个哈欠:“要去午睡,你招待她,叫她稍等。”
罗浮春吓得不轻,抓住他襟摆:“师父!没跟女子打过交道啊。”
封如故干脆道:“学啊。”
在罗浮春愣神之际,封如故兔子似挣脱他,窜进屋里,窸窸窣窣地准备阵,倒卧在睡榻之上,闭目睡去。
半日光景后,封如故眼前骤然亮,拣出幅来:“文始门?……文忱有妹妹?”
常伯宁听他口吻热切,难免纳罕:“你和文忱关系很好吗?”
封如故信口雌黄:“很好啊。‘遗世’之中,他与并肩作战,同甘共苦。他妹妹,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话只是说给常伯宁听。
文家人和他封如故天生犯冲,文忱在“遗世”中欠他良多,更不会愿意将妹妹许配给自己。
那瞬,听到常伯宁腔调,封如故突然有点心软。
他也低下头:“如故二十八岁。死过遭,想好好活。还没有试过这件事。”
常伯宁犹豫:“你身上魔气……”
封如故:“会选个能守得住秘密好女子。”
“……好,相信如故。”常伯宁努力笑道,“师弟看人眼光向很好。浮春、落久,都是难得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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