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问：“他是你初恋？”
池小池耳朵微红：“……只是朋友。”
程渐看到他热乎乎红彤彤
耳垂，顿时心领神会，咳嗽
声，想，小小年纪就琢磨这个，果然像资料里所说，有些人性取向是天生。
他又问：“刚才你看见他
？”
“可
池小池低头看着自己鞋面，说：“看到个很像
朋友人。”
程渐第反应是，干，不会是杨白华吧。
池小池看出程渐不悦，更进步地解释道：“是小时候朋友。”
程渐：“……哪个？”
池小池抬起头，抿嘴乐：“哥，你能认得朋友啊。”
还是池小池先注意到他：“哥。”
程渐这才走过去：“小沅。”
“对不起。”池小池低头，逐渐找回本该属于程沅情绪，“……对不起。”
程渐哪儿还有心思责怪他，伸手去抚他额头：“脸这
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们不录？”
池小池不动声色地躲下：“怎能不录呢，跟人家都说好。”
“不是吗。”
“……又认错吗。”
061没想到这样个小小奖励游戏会引起池小池如此激烈感情波动，忍不住追问：“你刚才看到什？”
061受到程序限制，在化出本相时，短暂离开池小池身体，因此没能看到池小池在电梯里看到人。
池小池没有回答他问题，只是愣神。
能性。
池小池喉结上下轻滚几下，出声问：“……刚才是……”
他时间竟到失声地步，清清喉咙才能勉强说出话来，声音更是嘶哑得可怕：“……是你吗？”
061没能听懂：“嗯？”
池小池竭力稳住情绪：“刚才那个……是你吗？从电梯外面走过去那个人……”
程渐语塞。
……说也是。
他和程沅年龄差超过五岁，程沅还小时候，他正处于“本人是宇宙中心”叛逆期，根本不愿意带着他玩，来是程沅屁都不懂，二来是他唯感兴趣音乐，程渐完全无感。
至于他交什朋友，程渐更是从没关心过。
想到这儿，程渐作为哥哥，难免羞愧。
程渐说：“状态不好还录什？！”
池小池说：“没事，调整调整就好。”
确定还要继续录，程渐给池小池理理领子，带着他重回电梯口。
等下班电梯时，程渐问他：“你刚才看见谁？”
程渐向来是个直截当眼里不揉沙子个性，能像这样憋上两分钟隐而不发，已经算是相当克制。
程渐几乎是前后脚跟着池小池下楼来。
眼见弟弟这副怔怔忡忡模样，他远远站住，注视着程沅时，竟从心里泛出股奇异陌生感。
——他弟弟从小文静、胆小又乖巧，被家人保护得太好，除杨白华外，几乎没有人能伤害到他。
程沅怎会有这样情绪？
那种压抑不住、叫人喘不过气来悲伤，让任何问询和安慰都显得多余起来。
061微微皱眉：“不是。”
他刚才站在楼到二楼旋转梯上，跟池小池挥手，可池小池好像没能看见他。
池小池缓步走到靠近电梯侧大理石柱前，伸手轻抚。
……刚才他就是从这里出来。
他背靠石柱，发出声带着颤意轻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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